一道亮光

一道亮光

建丑月散文2025-04-17 06:18:45
经过一段长时间的思索,我相信,自己人生价值的实现,不一定得通过读书——考研才能完成。不用说,支持我的朋友看到这句话之后,该有多大的失望,但我还是很遗憾的跟他们说,这是真的。他们大多认为本人有学者之气质
经过一段长时间的思索,我相信,自己人生价值的实现,不一定得通过读书——考研才能完成。不用说,支持我的朋友看到这句话之后,该有多大的失望,但我还是很遗憾的跟他们说,这是真的。他们大多认为本人有学者之气质,其实所谓气质者,看上去,无非比别人多一呆气。本人不是那样的人。我所说的气,也不是孟子所谓的“浩然之气”,因为我没那么伟大。我所谓的“气”,是“活气”,只是一点可供我们在这苦闷的生活中呼吸的“活气”。 
生于这样一个时代,不用花费许多心思安排自己的人生。因为许多时候,我们都是被洪流推着走,并且人在社会大洪流中,也不过如苏东坡所说的,只是“沧海之一粟”。漂泊到哪就哪,也许有一天,在漂泊流浪之中,被一些草根树皮阻截停了下来,这时人生也就完了,这样的话,我们又何必对人生耿耿于怀呢。
生于这样一个年代,我们所能做的,就在忙忙碌碌的生活中,挤点空闲之时间,做点喜欢自己喜欢做的事。如我,小时候醉心于电影,则疯狂地看电影;如今,钟情于书籍,则于夜深人静之时,痴迷地翻书本,间或得空,还可以写点东西。如此生活,岂不乐哉。何必于忙忙碌碌之中,不知生之意义,不知死之将至。教书只是谋生的手段,绝非个人兴致之所依。真正能让自己在长河人生中保持独立姿态,能让自己幸福的,也不过就是这读书与写作的兴趣罢了。有人说,读书时,能把自己从周围环境——有时是恶劣的抽离出来;其实写作何尝不是这样。不过,它比读书还要高一层次,它除了能把自己从时有恶劣的环境中抽离出来之外,还能自己进入到一个自己创造的,也只属于自己的,羽化升仙的世界。 
蒲松龄对于现如今的贫苦,伤神自耿,所以在聊斋自志中戏称自己是一瘦弱病怏的“瞿昙”(和尚)转世投胎而来的。其实,如果真是这样,与其责备调侃,还不如不说“和尚”给予他的不是贫苦,而是释迦摩尼式的高度,让他对凡尘琐事了然于心。当年醉心文学与文学活动,时常逃课,最终在快毕业时却被清华大学开除的朱湘,必有一种对学业对证书不以为意,对世事对理想了然于心的境界。 
对于理想的拙见,让我不得不在这不可预测的未来中,缕出明了的思绪。对于世事的洞明,让我不得不在这纷繁复杂的人生中,择取超脱的情怀。获得的,不必过于快乐;失去的,不必过于悲伤。唯一深得于心的,还是写下一些无关人生,只关自己的,世外桃源。世外桃源,其实真正让人向往的,只不过是它拉开了与现实的距离,让人于清明了然中,知道原来人生应该是这样子的。
所以“距离”,不得不说,是写作的前提,你站在释迦摩尼的高度,看世界,芸芸众生无不进入眼底;“距离”,也不得不说,是欣赏的前提,如若你把作品人物当成自己,早已失去了领略的意义,如若把自己当成武陵人,那以此时的人生,会在没进入桃花源之前,先得为出路着想,先得为安全着想,如此游玩,世上哪里才有桃花源呢。
世事明了于心,则可以“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世事明了于心,人生价值不就在眼下么,何必熙熙攘攘,忙忙又碌碌呢。
 
注:许多朋友,读到我的文章,以为我或许伤神,或许忧伤,无不关心慰问。其实,写作时,这种不知名的情感,早已淡而至于无,我很赞赏普鲁斯特那句话,“真正的艺术不必大肆鼓噪,那是在静悄悄中完成”的,这静悄悄,包括了内心情感的静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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