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的迷失和在场主义散文写作

当下的迷失和在场主义散文写作

食不兼味杂文2025-09-24 04:20:53
凝视放在我书案上那本厚厚重重的《从天空打开缺口》,说其厚,不仅指它的体量,更在它的内涵质地。书中不少篇章,令我不厌其烦地多次阅读。尤其是周闻道先生的《七城书》,就像是七面镜子,映照着这个浮华的世界,大
凝视放在我书案上那本厚厚重重的《从天空打开缺口》,说其厚,不仅指它的体量,更在它的内涵质地。书中不少篇章,令我不厌其烦地多次阅读。尤其是周闻道先生的《七城书》,就像是七面镜子,映照着这个浮华的世界,大到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小到一个地区、一个部门,甚至是你、我、他。
我们从农耕文明往工业社会过度,是带着几千年封建基因的,其过程自然充满矛盾、荒诞与迷惘。好的文学作品往往就是这个时代的缩影,是现实生活的镜子,散文的尤其如此。每一文体的存在都有自己的核,散文的核源点就是立足生活,其目标任务就是传达作者对于生活的思考和审美,陈述的是作者思想和态度。也就是从作者思索的天空打开叙述思想的缺口,从作者灵魂的方向来蔓延叙述审美的态度。所以散文这一文体无论是叙事、写人、抒情,无论怎样变革和创新,都是作者极其个性化地以对人与自然的层层思索,来铺展传递自己的思想和审美的,这个核是不可改变的。用层层剥离进行剖析生活场的叙述手法,来写城市的散文不多,周闻道的《七城书》作为在场主义核心作家的代表作,自然让我感到此次的鉴赏阅读比日常的随意阅读更有意义。
自2008年3月,由18位散文家、文艺理论家和评论家联名发表《散文,在场主义宣言》,在场主义诞生以来,受到了《文艺报》、《文学报》、《中国社会科学报》、《羊城晚报》、《花城》、《美文》等国内外数十家报刊杂志和网络媒体,以及北京师大、四川大学、四川师大、华南师大、广西民族大学、重庆工商大学、延安大学、广东技术师范学院等10余所高校文学院的关注,并组织学术研讨。正方以北师大教授黄开发、四川大学教授曾绍义和李怡、四川师大教授唐晓林、广东技术师院教授郭小东、乐山师院教授龚盖雄等为代表,反方以华南师大教授陈剑晖、延安大学教授厚夫等为代表,他们就“在场主义”散文理论和作品展开了激烈争鸣。不得不承认“在场主义”成了当今中国散文界,乃至当今中国文坛的一个被广泛关注的现象。而《从天空打开缺口》作为“在场主义散文?开首卷”,文本里随处都可见“在场”这一主题,更浓厚了我的阅读兴趣,令我产生一种想走近、想认识、想解读、想理解其深层内核的兴趣。对于“在场主义”理论,就我个人以为,它作为一种新提倡的文学实践活动,主流是积极的,精神是可贵的,行为是进取的;它作为一种新提倡的文学实践活动,是需要有一个实践的过程,任何过早的盖棺定论或多或少会带有某些情绪,致使观点偏激,实不可取。“在场主义散文”这一文学实践能不能坚持下去,实践的结果如何,应用“在场主义”有没有其标志性的作家和具体创作的实绩来检验。在此,我也仅仅就《七城书》散文文本为例,坦言本人对于“在场主义散文”一些肤浅认识和理解。有不当之处,当求教于大家。

一、荒诞的城市和城市的荒诞
我们知道,优秀的散文对于世界总是充满质疑的,而人在世界上如何定位,向来是一个质疑堆积的严肃问题。在周闻道的《七城书》里,充满了——“然而,当我真正面对这个城市时,我突然发现了自己的荒诞”这样的质问,他面对的是一个城市,发现的却是自己的荒诞。这里的“我”不仅仅或者不一定是作者自己,而是整个现代人。荒诞不是中国社会独有的景象,在西方资本主义社会比比皆是。也正因为有荒诞,才会出现卡夫卡的作品。人和自然比较,人是渺小的,这样的渺小并不能使人感到荒诞,往往相反感到崇高。可是,当人在面对一个城市发现了自己的渺小时,便出现了——“我不知道在这座城市里,我究竟是什么身份,是主人?居民?过客?或者旁观者”这样的灰色。其实,灰色不仅仅是一种颜色的概念,更含有哲学的概念。
从平常的生活场里发现人和自然事物之间的本质联系,是《七城书》的亮点。面对城市,许多作家感到茫然,甚至感到惶恐不安,尤其是散文如何发掘城市题材,一直以来几乎是个盲区。周闻道的《七城书》做出了有益的开掘。他先是淡淡几笔写出了一个具体的城市和城市的具体——“这座城的南端有道门,它不属于哪个单位,也不属于哪户人,而是属于这座城市的……当然,进城的门不止这一处,也不止西城门,东城门,北城门。”更有趣味的是,他写城市不是客观地描写,而是用“质问式”来铺写的,就像是一个唯美主义的摄影师,存心要给城市找毛病似的。表象上他是用方位感在寻找城市的位置,其实是在找人的位置,人的在场。人在城市有没有位置呢?是怎样的一个位置?从生活场的现象看,当然是有位置的,还甚至被称为“万物之灵”呢。但从深层分析并非如此,因为城市也像是一台万变难控的异化机,是具足够的异化力把人给异化消解了。比如用“就是两块巨石,耸立在进城公路的两旁,冷冷地,你看着我,我盯住你,不理会风云际会,人来人往”来传达这座城市冷冰冰的概况,并较为成功地写出了——“我害怕越往前走,街道越宽,我会迷失在它无限度的宽敞中,整座城市的钢筋、水泥、废气、污水和它的亿万吨垃圾,会像大山一样向我压迫过来,厚厚地覆盖在我身上,把我归家的乡野小路,把我心中的青山绿水掩埋在它那冷漠的繁华之下,使我再也走不出这道巨石之门”这一人在城市场里的幻灭感。
周闻道散文的叙述显然是老练的,更是沉稳的。他叙述城市的荒凉感觉——“门里门外,区别是十分明显的。从城里往城外走,路越走越弯,越走越窄,直至消失在平野荒芜中;从城外往城里走,正好相反:路越走越直,越走越宽。进入城门,路便变成了街道”时,虽然很具体,却又恰恰具隐藏的抽象元素。
散文的叙述与小说叙事,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散文是用作者心里感觉的宽度与深浅来表达,来传递,来抵达的,不同的散文家之间的区别也在于——“我突然对宽产生了一种敏感,一种明显的由‘宽’造成的压抑感,仿佛米兰。昆德拉所说的‘存在中不能承受之轻’,而我感觉到的却是‘存在中不能承受之宽’。这种由宽造成的压抑,不是有形的,它看不见,摸不着,却大山般向我紧逼过来”这样的方面。可见,周闻道在解读城市的时候,显然没有从城市的物象到物象,而是调动了知识元素和民主背景元素,《七城书》中的“米兰?昆德拉”自然就不仅仅是一个东欧作家的名字了,而是反映了一种文化符号的存在(这种存在的代笔处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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