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探赜索隐 钩深致远
一第一次去灵真观是为了写生。早就听说灵真观风景秀丽溪水淙淙、茂林蔽日鸟语花香,是一片极具仙境之地。所以,有了一种心向往之的崇拜,想去看看那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又有着怎样的迷人之处,就利用周末休息
一第一次去灵真观是为了写生。
早就听说灵真观风景秀丽溪水淙淙、茂林蔽日鸟语花香,是一片极具仙境之地。所以,有了一种心向往之的崇拜,想去看看那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又有着怎样的迷人之处,就利用周末休息时间和朋友骑车前往。
灵真观俗称观山。但那时,我只知道观山而不知道有灵真观之称,更不知道灵真观的来历和身世。我和朋友几乎是一路打听地来到这个地方。其实它并不遥远,出县城向北行17华里到观门口村,再向西行5华里既是。但因为是向北行,道路呈上坡之势,又适逢盛夏,所以还是觉得有些困乏,出了一身的燥汗。大约上午九点多钟我们到达那里,问过山峡放牧的村民,才知道自己已经身处观山了。但是并没有觉出它有什么特别之处。对于从小在山区长大的我来说,就觉得观山无异于小时侯经常攀爬的大山,还真不知道它究竟美在了哪里。也并没有发现另人激动的景色,可入我们的画板。所以,在观山牧场停留片刻便提着画箱沿着河沟的沙道继续向山里走去。
越往里走,路越细窄而不平,时而有青灰色碎砖块嵌入其中。我纳闷,在这深山之间怎会有砖瓦碎块呢?难道有人在此曾经建造房屋?此时,眼前的砖块更多了,其间杂有零星黄色或绿色的琉璃碎片。并在一块比较宽敞的地方堆起了一个丘状的大土堆,上面长满了杂草,看来是一个很大的房子坍塌后的遗址,现在只剩下凌乱的废墟。那势态极象一头被抽去了筋骨的曾经巨壮的氓牛,瘫痪在夏天的青草地上被炎热的太阳暴晒着。我们从遗址南面绕过,恰巧身边有山涧小溪汩汩从山上流下向东奔腾而去。哗哗的声音好象要急切地告诉我这里的秘密。身旁草木葳蕤,层差不齐,在微风下摇曳。走在光线班驳的草地上,身上的燥汗慢慢落了,虽然是炎炎夏日却凉爽宜人,并有一股股青草的芳香款款袭来,沉入肺腑。正在陶醉之际,有两只蝴蝶翻飞着从眼前掠过,翩跹隐入丛林。那双绮丽的蝶影吸引着我的视线,直到丛林的深处,才猛然知道自己已经身处浓荫蔽日之下了。高大挺拔的松树,在夏日清风的使劲摇摆下发出哗哗的声音,将自己淹没在松涛柏浪之中。听得风从松间穿过的声音,透着一股流水行云般的大气。
继续往前走,渐渐宽敞了些。小路也拐出了浓荫,但松涛的声音还继续跟随着我进入了一片开阔地带。地面同样的杂草丛生,也同样的蜂飞鸟鸣。但所不同的是地上很少有残砖的堆积,而是东倒西歪地躺着几对石刻。走近细辩,是残破的石制香炉,安逸地闲置在草地里。我并不知道它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它和观山又有怎样的关系?我亦未作深刻的思考。眼前的一切,在我脑海里只是轻轻一跃,留下了一点回忆的余韵已经足够了。此时的我很想发现一片在没有来之前就想象好了的景色,但总也找不到那片心中的风景。其实,是我在这步步皆景的图画中无从下笔了,正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因身在此山中”啊。感叹间,听得有水流的声音,原来就在脚下的草从中。我拨开杂草掬起一捧清水喝下去,浑身清凉舒坦。心想,这样清澈馨香的溪水它源自于那里呢?向前张望,发现它就在不远处的山脚下,急忙循了过去。还没等找到出水的地方,却先发现了一个石窟,在陡峭岩壁之下,寂静地等待有人来探访。那溪水的源头就在它面前的一个六角形的井中,和石窟形成了垂直对应的格局。又以工整的几何造型和自然存在的景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没有深入,只是探头向窟里面张望,才知道洞并不深,洞壁上和洞口两侧及洞门额都刻有字迹,我们没有仔细辨认就匆匆离去了。离开石洞,又从左侧的小道迂回至进入山涧的石道上。忽然想起了人们传说的观山经常有豹子出没的事情,就提心吊胆地撤了下来。回到牧场附近,选了一个角度从远处画了一张写生。回来后不久,那张令人不满意的写生练习就被丢弃了。
其实,这是二十年以前的事情了,那张画早已经变成碎片消失在风尘中。但我却记住了它的基本构图和色彩,记住了那松间流动的白云。只是我表现的很差,总也找不到感觉的状态。也许是心境已经陷入那片遗址和遗址上残留的石窟、石构件以及碎砖烂瓦的呻吟之中,它在我的心底激起了层层涟漪:究竟那是一个有着怎样身世的地方?曾经的主人留下过怎样的脚印和气息?我不得其解。
二
再去观山,不,还是叫它灵真观吧的时候,我已经开始以一个新的职业视角去理解、考证、发现它了。一次,两次……总发现在它浓荫蔽日、松涛阵阵和花香遍地的深处,有着更加深厚的历史文化蕴涵其间,激励后人去探寻,去求证。总感觉在揭去遗址废墟的外衣后,还可以亲眼看见古人神秘的身影和班驳的脚印以及一种精神渴望的遗存,它一直没有泯灭。
观门口村,赤(赤城)宝(宝昌)公路上的一个普通村庄,但它却有着和灵真观必然的联系。村名的来历源自于道观的兴起。有了这个概念,在路过它的时候就好象有了道士的身影和意味影响着村子的生活,也不由得就与灵真观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曾经记得过去我经常见过的一个精神失常的男子,总以一个道士的形象出现。他一身素装,留着长发,盘在了头顶,和时下的所有人的装束是格格不入的。他就住在距观门口2里地的一个村子里,并时常出现在道观的附近。他的精神失常和道教无关,但失常以后的状态却和道教有了一丝联系。他就生活在灵真观的附近,是不是就是若干年以前灵真观道士们度过的门徒的生命轮回?或者就是一个道士的转世呢?最起码他也是经常可以见过灵真观道人们坐场炼丹的一个虔诚香客吧。我这样想。
从观们口村向西就进入了这个幽深僻静的地方,越往里走越觉得森然静谧、仙气飘渺,完全是别有洞天的另一个世界。可惜我第一次来的时候怎么就全然没有感觉呢?我开始有些明白当年的道人们为什么要隐遁在这个地方修行炼丹,原来这里凝固着一种神仙的气息啊。早在南宋淳佑十年(公元1250)全真道大宗师邱处机(号长春)的四传弟子祁志诚在此行道筑庵,名曰“云溪观”,并苦修十载,誉盖朝野。元中统三年(公元1262年)丞相安童荐于皇上赐名“崇真观”。这是道观的最初来历。当年的仙风道影我们已经难以捕捉了,但从元人揭溪斯留下的“路入林峦十里幽,忽惊华构讶赢州。金峰峙立海螯泣,玉石凿开山鬼愁。物外烟霞空揽结,壶中日月许迟留。赤城只在山门外,何必天台事远游”诗句中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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