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所有的哥萨克女人在家里都是这样子的，她们只穿着一件粉红色的衬衫，当奥列宁跑上台阶推开东家的房门的时候，羞涩的哥萨克女人吃惊地从门口旁边跳了出来，她将身子贴在墙壁上，用鞑靼衬衫的宽大的袖子遮住了半边脸庞。在那样子昏暗的走廊当中，奥列宁他看见了这一个名字叫做玛丽雅娜的年轻的哥萨克女人高大匀称的身材。难以禁住的年轻的心灵，使得他好奇地注视着那薄印花衬衫裹着的，健美的处女身材以及那双带着稚气的惊慌与粗野的乌黑美丽的眼睛。
这是奥列宁与哥萨克女人玛丽雅娜在小说《哥萨克》里的第一次相遇。我手头上的这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哥萨克》小说，是草婴先生译的俄国作家列夫·托尔斯泰的小说，漓江出版社于一九八六年三月出版的，好几年前在深圳坂田村的旧书摊上掏到的一本小说，一直以来地都没有时间也来不及地去阅读完这本小说，几天前的一个偶然使我从家中的一大堆旧书当中翻找了出来。
这是一部俄国作家列夫·托尔斯泰于一八五二年在高加索从军时写作而成的小说，那年的作家才二十四岁，可是这么的一部小说《哥萨克》却被作家整整地珍藏了长达十年之久，最终发表于一八六三年的《俄国通报》上。如果，我们仅仅只是以一种思想以及艺术上的观点来阅读这么地一部小说的话，《哥萨克》这部作品在俄国的文学史上，远远地不如《战争与和平》这一部经典来得更重要，可是这是一部被作家整整酝酿了长达十年之久的小说，并且还是一部具有着自传体性质的小说，于是它就在所有的作家的作品当中，显得举足轻重了，当然，也许是我的无知，在我看来的《哥萨克》当中，也许这么的一部小说它还深埋着作家的一个破碎的美丽的爱情的故事，这个我们也许可以通过阅读来理解，书中的主角奥列宁对玛丽雅娜的爱情，尽管他们之间的爱情并不一定代表着现实当中的作家的爱情。
当奥列宁第一次看到玛丽雅娜这位美人的脸蛋的时候，作家在描述这么地一位哥萨克女人的时候，即使，就连我们这些阅读小说的读者们，都会忍不住地发出我们的惊叹：她的相貌也许使人觉得过分男性化，甚至近于粗犷，但幸亏她生得高大匀称，胸部丰满，肩膀宽阔，尤其是她那双乌溜溜的秀眼，上面覆盖着浓密的黑眉毛，流露出又端庄而又温柔的神情，此外，她的嘴的微笑也很娇媚。她难得微笑，但笑起来总是十分迷人。她身上洋溢着一种处女的健美。
当鲁卡沙与玛丽雅娜俩个人因为奥列宁而斗起嘴来的时候，士官生奥列宁总算是找到了向玛丽雅娜求爱的机会，他追上了从舞会跑出来的玛丽雅娜，并且将她抱住，玛丽雅娜也没有挣扎地任由奥列宁亲吻个够，可是玛丽雅娜她并不相信奥列宁会要她，她快乐而又平静地对奥列宁说：“你在骗人，你不会要我的。”然后她又笑着对奥列宁说：“为什么不爱你呢，你又没有少了一只眼睛！”笑着用她那粗糙的手捏住奥列宁的手：“你的手真白，真软，简直就像是奶酪。”她哈哈大笑着。
鲁卡沙在同土匪的战斗中死去之后，没落贵族奥列宁的爱情也总算是得以告终了，最终也只是灰溜溜地回到那个原本是属于他的世界“上流社会”中去了，骑士的爱情，似乎始终都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他在一个不属于他的世界里面，追求着一个不属于他的哥萨克女人玛丽雅娜，最终的奥列宁的随从凡纽沙用了一句法语说道：“这姑娘！”，和凡纽沙第一次见到玛丽雅娜的那一句不成腔的法语应该是同样地一种腔调：“简直就像是一头野马！女人哪！”
一切复落于平静，总有着一些人是永远也得不到的，总有着一些爱情，终究只是一种美丽的暇想。

（原稿2008--2--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