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份
略似永夜的漆黑,我一人在相隔了很多年后,像上帝俯视人间一般在明知结局和情节的静默中,又一次看完了《无间道1》,我以为我已经洞察一切,我以为我只是在看刘德华与梁朝伟再次演绎最让我心动的一出老戏,却不知戏
略似永夜的漆黑,我一人在相隔了很多年后,像上帝俯视人间一般在明知结局和情节的静默中,又一次看完了《无间道1》,我以为我已经洞察一切,我以为我只是在看刘德华与梁朝伟再次演绎最让我心动的一出老戏,却不知戏里折射出的是我自己走过岁月的蜕变。青春的时候,我曾经感动梁朝伟至死都平静地呐喊“我是警察”,他的坚守,甚至是入淤泥而不染,澎湃起的是那个年代我对正义的膜拜与向往。多年后,我发现刘伟强(导演)在戏外冷然地泼洒出的竟是陈永仁浸满苍白的呻吟,一个比刘建明还要孱弱的灵魂,在迷失身份的地狱里,狼狈踉跄地寻觅。“我是警察”是英勇的正义,还是痛苦的警示?与其说是大义凛然的断然拒绝,不如说是模糊身份后迷茫的自我提醒。哪一个才是真实的陈永仁?
听说过孟子的“性善论”,也听说过荀子的“性恶论”,更在大学为了心理学的及格分,走马观花、断章取义地背过什么道格拉斯?麦克雷戈的人性假设理论中的“复杂人”说法,不敢再战战兢兢地爬进高深博大的心理学殿堂,就是浅薄地就字面理解,人还是复杂的。
如果当年在刺杀清朝摄政王载沣的义举中“杀身成仁”,谁又能够料想作为民国四大美男子之首(另三个是梅兰芳、周恩来和张学良),孙中山政治遗嘱撰拟人的汪精卫竟然在后来可以蜕变成天字第一号大汉奸,我们真的可以用“至始至终最大的机会投机主义者”来抹杀当年那个义无反顾身负炸弹的年轻人吗?年轻的他毕竟是去慷慨赴死啊?连生都舍弃的人哪里去谈“投机”?,我不是替一个背叛民族的人去无谓地翻案,只是疑惑哪一个才是真实的汪精卫?还不如年轻的蒋介石刺杀革命领袖陶成章,赢得了陈其美的信赖,从而走上了呼啸中国数十年的天阶让我浅显易懂地明白人性的必然。
回想我这35年,像蜗牛爬过的痕迹,在晦暗下才能够看尽的一条扭曲蜿蜒的淡白,有印迹无深度,且不说世事风吹雨打地消磨,就是我自己也已然淡忘了我从何处而来。
可是,再回首,岁月悄然地破碎成万千的镜块,我也心惊,每一块棱角狰狞的碎片里散射出的影像,哪一个才是真实的我?幼时的乖巧敦厚,青春的颓废逆反,婚前的逍遥自我,婚后的按部就班;初中的傲然谦逊,高中的自卑放逐,复习的卧薪悬梁,大学的迷茫荒诞,工作的踏实兢业;太多太多反而无所适从,捡拾起每一块,刺穿的是曾经的阵痛和现在的惊愕。在时光的万花筒里,每一个角度都令我头晕目眩,谁能告诉我哪一个是实像,哪一个又是虚像?
其实,我早已明白这些都是我,只是人世间,又有几人能够胆气横秋地直面人性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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