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诺》:懵懵懂懂的性与爱
青春物语。每个时代以及每个社会背景下总会有一种语言焕发着某种充满了欲望味道的张狂。用他们的眼睛看世界;一切新奇未知并且充满诱惑和征服的渴望。没有什么是缺憾或者完美的。仅有的,是追求完美或者包容缺憾。—
青春物语。每个时代以及每个社会背景下总会有一种语言焕发着某种充满了欲望味道的张狂。
用他们的眼睛看世界;一切新奇未知并且充满诱惑和征服的渴望。
没有什么是缺憾或者完美的。仅有的,是追求完美或者包容缺憾。——题记。
我记得前些日子看过电视上的一则新闻报道,说的是一个类似于这部电影的故事。后来看了这部电影,这部电影所带给我的并不是我对这部电影本身的思索;反而更多地想起那则新闻来。我在想,如果艾伦·佩姬(EllenPage)所扮演的朱诺若是生长我们这样的一个社会文化背景下;这部电影又是否还是一个充满了温情的喜剧电影呢。也许,它将像那则新闻一样,变成一部文艺悲剧电影了。
新闻里那个中国版本的朱诺,同样是高中生,也同样偷尝禁果并且少年怀孕;只是不管是在她身边周遭所有人的反应,或者她自己本身的反应,都不像是电影里的朱诺那般。且不说她是否有能力去决定把她肚子里的孩子给生育下来,基本上她几乎连最基本的逻辑思考能力也都完全丧失了。
她与朱诺一样,她并不讨厌那个让她怀孕的男孩,甚至对他也都同样怀有着某种懵懂的情感。可是当事情发生了之后,她却完全地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男孩身上,并且表现出来的完全是一种受害者的悲悯味道来。
这完全是一种中国式的思维。受害者与施妄者,是如此的泾渭分明。报道这则新闻的媒体还算相对比较开明的前卫媒体,可是它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却同样是一个卫道者的模样来——对男孩一顿的穷追猛打,并且把这个故事大肆地渲染成一个失足少女遇人不淑的现代悲剧。
如果说,是这个中国版本的朱诺涉世未深来不及做更深一层的思索而显得不知所措一味慌乱那倒还是可以理解的;可是,作为一个已经成熟的新闻媒体而言,它所肩负的就并不仅仅只是仅有同情和谴责的责任了,它应该更具备一种导向性的作用。
这家媒体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可谓意味深长,我看不到它对社会应该承担的责任,也看不到这个社会对于那个中国朱诺真正发自心底一丝半点的包容和关怀。它对她还是比较同情的,但仅有同情而已;因为在整个中国式的思维里,它在潜意识里直接地把这种婚前性行为或者未成年人性行为定义为不道德的,于是它又直接地把中国版本的朱诺定义成了一个悲剧。
在我看来,这样的一种姿态是非常不健全的一种姿态,从社会群体意识到少女自身的个人意识如此统一一致,与其说是群体意志强加于个人意志,不如说是中国人从骨子里一致认定的共有意志。
性教育的空头口号喊了几十年,可是真正在课堂上所讲的依旧极其有限。中国人与世界意识形态接轨了几十年,有时候我真的很怀疑,我们到底都接到哪儿的轨道去了呢。我们所接轨的让所有的少年人更早地萌发了性觉醒,可是我们的性教育这种最本质上的工作却依旧远远地跟不上。换句话说,这成了一种更歧义上的误导。
男女相遇,相互吸引,相恋,相爱,发生两性关系,男体进入女体,射性,精子与卵子结合,然后怀孕,十月怀胎之后,胎儿发充成熟,然后分娩,生育的过程。从美学的角度讲,每一个步骤其实都是一样的,每一个过程都应该是被我们所熟知的。
可是纵观中国所有的文学作品,或者我们尚在启蒙时代所能接触到的童话故事,所有的故事到了相爱就戛然而止;而更大的时候我们能接触到的情色文艺作品,至多也就到了射精也就最后终止。可想而知,对于后面的故事我们所能发挥的想像力是如何匮乏一种作为基石的原始资料了。
后面的那几个步骤如果搁在动物身上,那似乎可以更容易启齿——我们可以在课堂上听到关于哺乳动物的交配和繁殖。可是如果把这个步骤搁在人身上,似乎就突然变得艰难起来了。我们一方面强调着人与其它物种之间的差别,可是却从来不说,在某方面人类与其它任何哺乳动一样,尤其在某些本能方面是完全的如出一辙。
某些学者认为,人与其它物种的最根本上的区别是,人有了羞耻之心。可是似乎也正是因为这种所谓的羞耻之心,一切非常简单明了的事情却变得复杂并且难以说明了。一切只能靠猜测或者妄想,而人类有一种更强大的本能,就是对一切不了解的事物都有一种好奇的探索欲望。这就将本来应该同样可以被美学定义为美好的东西,变成了神秘不可知的事物;而因为有了探索的欲望,那种本能上的东西就被美其名曰为禁果。
为什么人会去偷尝禁果呢,正是因为“禁”。这个道理其实跟那些被冠以“禁书”、“禁片”更容易引起人们的注意其实是一样的。
老师们花了四分之一学期的生物课堂讲述了花粉如何进行传播并且与花蕊完全结合最终完成植物的交配与繁殖;可是等了大半年终于讲到了生理卫生里关于人体那一页的时候,只见老师如同平常一样走上了讲台,说了一句——这个章节大家照着课本上的内容自学。然后如奔逃般走出教室。
自学,如何自学呢。找一异性同学进行人体实验?这是黄子华在他的《色情家庭》那场棟篤笑上所讲演的对于他自己的性教育最无奈的一句感叹。而那是在六七十年代的香港。我的学生时代是在中国的八九十年代,可是我所受到的有关性知识的教育几乎是连黄子华所说的那本可以拿去自学的书也不大见。
可想而知,性教育并不仅仅只是中国的问题,几乎是所有华人世界里的一个教育难题。因为我们秉承的是同样的文化。让一位以“传道授业解惑”为己任又深受“非礼勿视”“勿听”的老师放下道貌的身段给我们讲一讲那“满纸荒唐言”的“淫词艳曲”般的闺房秘事,那几乎是异想天开的事。
大多数的老师估计是种“士可杀不可辱”的强悍态度,以“大无畏”的精神来个“宁死不屈”;后来实在拗不过去了,于是也就能避则避。这里面纵然有一种尊师重道的意味,也有一种自重身份的矜侍。谁让性这个话题,在华人世界的文化层面上,永远是提不上台面的隐秘之事而不是一个学科呢。
父母亲所传授的那个版本则是一个童叟无欺的可怕童话——我是母亲从家门口那条巷子尽头的垃圾堆里捡回来的,我弟弟则是父亲到上海出差时顺手在黄浦江边给捡回来了。因为老师和父母亲这种“授业解惑”和“善意谎言”,我童年的大部分时光曾经以为,全世界的儿童其实都是遗弃儿童,而全世界的父母们都是自己不生孩子而四处收留遗弃儿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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