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坠
12003年,我在这座城市中央的一家知名酒吧里做酒保。三个月,在烟气袅绕和酒气中,我度过了三个月。我决定出去租房,酒吧亢奋的音乐常常让我失眠。我的神经开始衰弱,从酒吧回来,喝掉一杯干白葡萄酒,也难以入
12003年,我在这座城市中央的一家知名酒吧里做酒保。
三个月,在烟气袅绕和酒气中,我度过了三个月。
我决定出去租房,酒吧亢奋的音乐常常让我失眠。我的神经开始衰弱,从酒吧回来,喝掉一杯干白葡萄酒,也难以入睡。
在一家租售房屋的中介机构看到一条消息,两居室,有独立的卫生间。月租仅有200元,很便宜。于是打了电话过去,对方是一个声音有些哑哑的低沉的女声。我赶紧套了半天近乎,觉得很亲切。她冷冷地应了几句,就叫我赶紧去看房子。
房子在市北边,距离八个半有两站路的车程,是个杂乱的住宅区。整条街看上去都飘着沉土,雾蒙蒙的。我觉得心情很压抑,也不知道为什么。房东是个高大的北方女人,皮肤很白,但是透着股灰暗。她说她叫罗拉拉,上来就说要预先付半年的房租,而且如果住不到一年,预付的就不退还。然后她叼着烟卷上下打量了我一下,那眼神让我觉得像是老鸨在挑女孩子,心里说不出的厌恶。她看了我半天,咧了咧嘴,从叼着烟的嘴里挤出一声轻笑。
“看你的样子,什么都没见过吧?”我没听懂她的话,愣了一阵。“我怕你住不惯,很吵的。”她掐灭了烟,微眯着化得烟熏般的双眼瞟着我。
“应该没问题。我能不能先看房子。”我觉得奇怪,租房子给人还要丑话说前头,再说能吵成什么样。我在酒吧都能睡,这样的环境应该能够适应。地下室比楼上显得干净,只是有些尘土,至少没有楼上那种满是奇怪味道的空气。而且一边还是通往后院的门,采光也不错。在城内这样的房间有这样的价格已经非常不错了。
看着我渴望的眼神,她冷笑了一下。
“行,你这两天搬吧。不过合同签了可别后悔。”
合同书上的签名是罗雪,是一个好听的名字。
我当时是不明白有什么好后悔的,但是怎么也不会没想到从那天就开始了一段噩梦……
搬进去第一天晚上,一阵如战场上杀敌般的噪音把我从梦中吵醒。我看到房顶的吊灯在摇晃,听到楼上东西砸落的声音,以为地震。清醒后听到罗雪杀猪般的尖叫声,是抢劫!我抄起身边的拖把冲了出去,等我从窗户的缝隙看过去,惊呆了。隐约见到几条腿以奇怪的方式罗列着。罗雪尖叫着,但慢慢变为乌鸦般有节奏的呻吟。像一场战斗,他们三个在屋子中央的餐桌上奋战着,换着各种姿势,震得木屑全部抖落在呆若木鸡的我身上,我愣了半天,明白这不是抢劫,是罗的生活。我无权干涉,而且我签了合同,半年时间还能天天如此?我回屋睡了。
早上,她在厨房里抽烟。“昨晚睡得好吗?”嘲笑一样地看着我。
我没说什么,她起身经过我身边,突然伸手在我臀部掐了一下,我惊叫。
“不错,挺紧。”笑着离去。我在酒吧经常摸漂亮女孩的臀部,是开玩笑,但是她的举动让我觉得很奇异,说不上是讨厌还是惊讶。昨晚免费看的黄色表演让我反胃。
我入住的第二天,午夜回来从钟楼边上的超市里买了各种打扫厨房的清洁液。我不能在那样一个布满油泥的厨房里做饭吃,不习惯。但是那天厨房实在有些挤,罗拉拉蜷伏在水槽处,两腿抬得高高的,身前是一个半裸的中年男人,那个男人油腻的身子,大腹便便。罗拉拉见我进来,笑着说,“嗨!帅哥!”但是并不影响她有节奏的闷哼声……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尽管罗拉拉没有带男人来。我反复的想如果毁约我的损失将是多少,还是要忍受下去。最后决定还是先去洗厨房,特别是那个水槽。我一边用强力的消毒液拼命地擦拭着那个水槽一边想,我还能用在这里洗几天碗,几天菜。
“你以为这样就能抵消你白天的免费观赏?”罗拉拉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什么?”我没听明白,
“我可是什么都要钱的。”她叉腰向着我,叉开着赤裸的双腿,露出一片可怕的黑色。“你已经免费看两次了!”
看到我惊鄂的表情她突然大笑起来,“说你什么都没见过吧!还在酒吧做事,真土。”她走过来在餐桌旁坐下。“喂!别擦了,你是房客,又不是我的雇工。”
“没事。”我知道我是为了我自己擦而不是为她,自从搬进来连洗手的次数都是以前的两倍。
“跟你商量个事,你明天有空吗?陪我去趟诊所。”
“你病了?”听我这样问,她突然笑得前仰后合。“帅哥,真有意思,好了记得明天陪我去,我去睡了。”说着离去了。
那间诊所是我见过的最脏的医院。在西安未央区一栋很旧的大楼的四楼。门口没什么标志,看上去是间普通的公寓。进去就能看到有护士负责挂号,等着的病人塞满了一屋子,门户紧闭着,充斥着一股很恶心的腐烂味道。
罗拉拉就在这家非法诊所里打胎,她说她来过几次,还挺不错的。我看着墙面上一块一块像是喷溅上去的暗棕色污点,不禁打了个冷战。我不知坐了多久,罗拉拉从里屋走了出来,脸色苍白了许多。走路也有些不稳,额头上还有汗珠。她紧抓着我的肩膀,靠在我身上。
天开始下雨,空气阴冷潮湿。路面光滑明亮。几千年的古城墙笼罩在一种模糊不清的氛围里,像一幅水墨渲染的图画。
公车上我问她为什么不去一家正规医院。
“笨蛋,我没有钱。”
“谁的孩子?”问了这句话我就知道说错了。果然罗拉拉笑岔了气,“我怎么可能知道!”
晚上我从酒吧回来,我想到她刚打了孩子,就从超市买了乌鸡炖汤给她,进了她的房间,灯光很昏暗。她声音低沉地让我坐到床边。
“你起来喝点汤吧!我刚炖的。”我放下汤要走,她一把拉住我的手。“陪我呆会,我不是那么非常让你讨厌吧!”
我只能坐到床边,其实我对罗拉拉是很厌恶,但是看到她虚弱的样子又不忍离开。
“你不想要孩子?”我在想她有了孩子可能会收敛一些。
“我有个孩子。可是也许我这一辈子见不到他了,我也没脸见他。这都是报应。”
罗拉拉看到我惊讶的表情问,“想知道吗?帅哥。你是不是特别想知道我的故事?”我沉默,其实她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但是一种好奇迫使我听下去。
2
罗拉拉认识他的那天就从那盆文竹开始。
阳光很灿烂,他在植物园里精心修剪着一盆文竹,周围的人们为他高超的修剪技艺而感叹。她就在人群的感叹里认识了他和文竹。
不久,他们便同结连理。婚后的生活平淡幸福,那个男人对罗拉拉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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