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中那条河
清秋的午后,独自来到那条河边,静静地坐在河边已渐枯萎的草地上,看着河水缓缓地流淌,阳光下,不时有风吹过,河面泛起层层波光。远处的田野早已收割完毕,剩下庄稼发黄的枯茬,突兀地在等待着下一个春的到来。河边
清秋的午后,独自来到那条河边,静静地坐在河边已渐枯萎的草地上,看着河水缓缓地流淌,阳光下,不时有风吹过,河面泛起层层波光。远处的田野早已收割完毕,剩下庄稼发黄的枯茬,突兀地在等待着下一个春的到来。河边的杨树林里,正在飘散的落叶铺满一地。我想寻找那棵曾经被你刻上记印的树,却又不想挪动自己的脚步,我怕树的伤痕已经恢复,而我的心还在痛。那广阔的田野是如此的荒凉,如同我的心一样。为什么以前你带我第一次来这里时,也是在这样的季节,那时的我感觉这里是一片美景呢?原来心情可以决定风景。
还记得第一次与你的相逢,是那样的略带戏剧性。在市府大院的林荫道上,我正在急匆匆地走着,要赶回家给生病的女儿送刚买好的药。你开着车在后面打着喇叭,我有点急了:“我又没占你的道,你这人是干嘛呀?”后面的车在我的身边急停了下来,你把头伸出车窗外,问道:“你是组织部的吧?”我有点奇怪:“这人真没礼貌,我又不认识他。”但我还是出于礼貌地回道:“不是。你要去组织部,不认识路吗?”你笑着摇摇头说:“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我很奇怪自己那天的耐心,回道:“我住在这附近,我可没见过你。”你马上自我介绍说你是某报社驻我市的记者,刚到不久。我平日浏览党报较多,一下子说出了你的姓名。你似乎一下子与我拉近了距离,谦虚地说要我多指教。我觉得很好笑,我能指教你一个大记者吗?在你的一再请求下,我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然后快速地走开了,你也笑着离去了。
回到家中,手机收到了一条陌生短信,查看,原来是你发来的:“虽是错识,却也美丽。”“无聊。”我没有回复,把手机扔在一边,赶紧给女儿喂药。可手机短信的铃音不断响起,再次查看,还是刚才的那条重新发了过来。为了不再吵着孩子,我回复道:“两条已收到,不要再发了。”我以为可以安静一会,可那铃音又响起:“很高兴认识了你,以后能做个朋友吗?”“无聊。”我再也不能保持自己的礼貌了。终于,噪音再也没有了。
几天后,在办公室里,手机响起,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我问:“你是不是打错了,我不认识你呀?”“想想最近几天你遇到了什么陌生人?”我想了想,迅速地想起了你,“原来是你呀,有什么事吗?”“没事就不能打个电话吗?中午想请你吃饭,能赏光吗?”“对不起,我从来不和陌生人吃饭。没事我挂电话了。”“那好吧,哪天你有空,我再请你。”我觉得好笑,你这人好自大啊。一个星期之后,我又收到了你的邀请,我不想让你觉得我太小家子气了,便应约来到了你指定的地方。在一间茶楼临窗的地方,你正在翻看一本杂志,见到了刚进门的我,你招招手,我走了过去。没有上次的那种陌生,我像遇见了一位熟悉的朋友似的,在你的对面坐了下来。我们边吃边聊着,全然没有初次见面的芥蒂。你很健谈,而我很好奇,中午的时光就在我们的胡侃中过去了。到了要工作的时间了,在那个茶楼的门口,我们各自走开了,似乎又成了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之后,你便每天给我发一个问候的短信,我也是礼节性地回复。你问我为什么对你有种说不出的戒备心理,我说你就是这城市里我认识的一个熟悉的陌生人。你笑笑,不置可否。一天午后,你忙完了手中的事,打电话说到了我办公室的楼下,想带我去一个很好的地方。出于好奇,我竟然答应了。你驱车带我来到城外的这条小河旁,我没有想到在喧闹的城市周边还有这样一方静土。我们在河边的草地上席地而坐,午后的阳光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工作一天的劳累顿时消失了。我抬头看看远处广阔的田野,以及静静的村庄,还有偶尔经过的放鸭人,一种久违的安宁回到了心田,那些景象就像一幅山水画在我的心中是那样的亲切。想想八年前刚从学校毕业就在乡村工作了近四年,基层的锻炼是那样的另人难忘。曾经激昂的青春,在农村广袤的天地就那样地消逝了,回首往事,我的心潮有些澎湃。你在靠近我的地方坐着,听我讲着自己的工作经历。之后,你也向我讲着你曾经的工作经历,你还用极富哲理的话对我讲:人生的每次经历都是一种财富,只有快乐地对待新的一天,才不会怨艾终日。面对眼前流淌的河水,我们在反省着各自的青春与逝去的日子,那一刻,我们的心灵走得很近很近,却又始终保持着一种自然的距离。
之后,你经常在午后工作之余邀我去那条河边的草地晒太阳,我们在那片静谧的地方,晒着各自的生活感悟,晒着各自的快乐与烦恼。你总是用阳光的生活态度,想为我赶走生活的忧郁,我被你的热情所感染,慢慢地改变了一些对事物的看法。我始终提醒自己:不要再走近你,距离产生美感。你曾笑着对我说会不会以后把你忘记。我还是说你是我这个城市里所认识的一个熟悉的陌生人。我说在你任期满后离开这个城市的那天,我会用一种方式让自己永远记住你。
于是,我们就这样若即若离地交往着。日子在平淡中如白驹过隙,
转眼到了我们认识快一年的时光。一天,在下班回家的路上,在那条林荫道上,我远远地看见你向我走来,我假装没看见一样,加紧了脚步。你快步走到我的身边,说:“你说的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了。我可能明天就会回报社总部去。”“你跟我说这干嘛?”我对你突然的离去还来不及做任何的心理准备,可我又不想让你看出我的慌张,便强作欢笑地用以往那样的语气对你反问道:“回去到哪个部门?”“总编室,跟新来的省长跑。”“那祝贺你高升了?”我继续调侃道。“你可不可以认真点,我可能明天就走,今天都去把这边的事做了交接,不知道事情怎么这么突然,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你在一边认真地说着。我没有停下自己回家的脚步,“我要去幼儿园接孩子了。再见!”我觉得自己是在逃也似的离开了,扔下了一个还站在原地发愣的你。我不知道此刻你的心情如何,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我怎么可以如此地对待你呢?或许你还在等待那个我曾经的“承诺”。随后,我收到你的短信,你说非常幸运遇到了我这样的一个朋友,感谢我陪伴你度过了那样寂寞的日子,你会永远记住这段时光。我回道:“这一天终于到来了,我如释重负。我会记住这段时光,不能保证永远。我会一直在远处欣赏你,关注你。祝走好!”之后,我关掉了自己的手机,我想让自己的心静下来,然后理智地面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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