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寸草心

我的寸草心

鸥泛散文2025-04-30 08:26:47
我站在阳台上,远眺。寒风似雨滂沱,已经是秋天了。我品味着那首经典红歌《红旗飘飘》和普洱,寂静的院子没有落叶的凄凉,显得很有一番风味。思绪沿着城市的街道漂泊,仿佛久离故土。透过薄薄的水雾,我似乎又闻到了
我站在阳台上,远眺。
寒风似雨滂沱,已经是秋天了。我品味着那首经典红歌《红旗飘飘》和普洱,寂静的院子没有落叶的凄凉,显得很有一番风味。思绪沿着城市的街道漂泊,仿佛久离故土。
透过薄薄的水雾,我似乎又闻到了泥土的气息。不知怎的,感觉这是母亲身上烙有的味道。
深深的吸口气。
时间开始逆流而上,像一尾青鱼。
那时从童年的背包里搜罗出关于华夏的名词,我知道了你——我的祖国,沉甸甸的,当时并没有发觉你的铜枝你的铁干。渐渐地,岁月的车轮碾过你的身躯我的额头,我看见你沉稳如山又温柔似水的将我环抱,不声不响。我禁不住像个乖孩子枕在你的臂上,日日夜夜,枕在你的铜枝铁干,慢慢长大,又温暖,又安稳。
长大后,我禁不住像儿时一样,紧紧拉住你的衣襟。迷惘的我,沸腾的我突然觉得,有时,我们像两株木棉,交融着茁壮;有时,又觉得我们是两只贝壳,分享着风沙。每当我捧起一抷黄土或是捡起一颗南国的红豆,我总是很小心的,生怕一不小心就又淹没在满满的随想里。于是,你和我不应该是一个简单的故事。
日子久了,就再寻常不过。你的雾霭,你的虹霓,你的流岚懂得浸润成了一种馨香,一组带有向日葵的旋律。我的语言便很淡很浅。
可知道吗?从来没有谁,能汇集这么丰富的聚与散悲与欢;从来没有谁,能滋养如此多不同民族的孩子;从来没有谁,把纤绳的苦痛心甘情愿的往自己胳臂里勒、枯枝萎叶独藏。
从来没有谁。从来没有。
然而,除了你,我的母亲。
60年过去了,60年的路,不长,却又好长。家乡的许多老屋,已像落叶般风中散;城市的街道,已像蝉蜕几代春秋;流行语的脉络,已像一直攀爬的青藤......你留给我的果子太多,以至于我不能一口尝尽。
就这样你走过,走过冬、走过夏,走过春、走过秋,走过60块石板铺就的山路记忆,只剩下60圈颜色相间的年轮,印有生命的痕迹。
你,依旧是你,我的母亲。你,已不再是你,我的母亲。
我常悲哀的仰望你。我不知道你曾经拥有怎样的魅力和灿烂,更不知道你曾经怎样的断残过,颓败过,甚至不堪入目。撩起岁月的窗帘,我无法想象你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身体蕴含着几许风花雪月,像枝头的黄昏,又像清晨的太阳,而你的一个眼神,始终见证着我的过去未来以及现在清澈的时光。
很难想象。
从头至尾,你都是一个母亲的形象,生我养我,给我甘露。不是走向自由尽头的雨水的诉说,你把所有的苍凉都往一个叫月光的地方堆藏漂移了上下五千年,我还不知道皎洁的月色浓缩了多少月华与惆怅,才轻轻呢喃出你充满神奇像星星的名字——中国!
我还能说什么呢?
没有天,哪有地;没有你,哪有我。
从相遇的那一天那一刻起,我就已在你特别的呵护下搭上了没有回程的末班车,开往春天的地铁。
如今你走过了60年,我的母亲,我也已经长大了许多。
听一位友人说,你的生命在岁月的流逝里古色古香,我的生命却在岁月的飞转中花谢花飞。我凝望床头的风铃,任思绪沿着你蜿蜒的山脉盘曲,停留在那片深蓝色海洋。
已经是2009年的秋天。你,走过,倾注无限深情。我也挥去二十几年的光阴,像水底的草藻,油油的,招摇。
请允许我,允许我在这样的季节这样的时间郑重的喊你一声:
妈——妈——
我想托风儿告诉你,传遍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永不疲倦的拿出与你一样洁净的心。但,声泪俱下。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因为我对这土地爱的深沉。
妈妈,你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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