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主任

刘主任

薜荔衣散文2025-08-10 17:36:59
近段时间借用到局机关,参与交通系统的交通志编修,熟识了本系统的几位老同志,刘敏是其中一个。认识刘敏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那时我是个刚出校门的小伙子,学校毕业分到交通系统的下属企业,整天在干修车等乱七八糟
近段时间借用到局机关,参与交通系统的交通志编修,熟识了本系统的几位老同志,刘敏是其中一个。
认识刘敏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那时我是个刚出校门的小伙子,学校毕业分到交通系统的下属企业,整天在干修车等乱七八糟的活。虽说上学跳了农门,可没什么实际意义的事干,文凭又不高,就参加了自学考试,想通过努力改变自已的状况。刘敏那时是交通局教育股长,交通局当时还在文化街,两层小楼,教育科在一层最里面。
到交通局教育科报名参加了自学考试,当时每门报名费伍元钱。自考花的代价不大,学习时间比较活动,只要努力,就能学到知识。其实那时我的宗旨是拿文凭,学知识是以后才慢慢悟得的事。刘敏正常坐在教育科后边桌子上,也在看书,偶尔抬头看看,一身灰白的西装,神情有些落漠。
后来听说他做了党办主任,而且做了几届,党办主任权利不小,系统内有关干部的任免都走这里走,跟几任局长关系都不错。
我呆在基层企业,本身又是普通员工一个,跟上面没有什么接触。我这人又不怎么喜欢求人,只想通过努力工作、努力学习改变自已的现状。但不喑时事的习性决定我不能有所为,本身想多做点事的愿望成了泡影,碌碌无为而又平平淡淡地过着。也未曾留心过刘敏什么事。
这次局里临时把我借到机关里帮助编修交通志,我才真正知道了刘敏。
他愿来是上海的知青,他们家下放到苏北一个镇上,那时他还没有二十岁,是家中长子,父亲已亡。听说他在上海做红卫兵时也是台上振臂一呼,台下应者如云。刘敏一生中做过教师,会计等多种职业。年轻时在水泥厂从搬运工干起,然后是采购员、会计、副厂长,其中有一年就整整呆在福建,走遍了福建大大小小的地方。在水泥水干过八年后,又在交通局连续借用八年,没有编制,干最多的事,享受的是最差的待遇;那时交通局只有他一个人是老高中毕业生,平常能写写画画。为了赶文稿,常常是忙得夜不睡觉。后来因为文章写得不错县经委准备把他调去,无奈没有编制未成,。
刘敏特爱体育运动,又有种尚武的精神,性格中就带点刚直不阿,其实做官能有点这种性格的人是难得的,不因为某人的官比你大就一定是对的。有什么事他觉得对还跟局长吵呢!
从跟他一起工作的过程中,看出刘敏做事认真,编史上每一个数字他都核实。现在社会上空谈吹牛皮的多,做实事的少。在我看来刘敏也不拿官腔,以前的某某工人到这儿跟他都能谈得有滋有味。
听其他老同志说他是个孝子,九十多岁的老母心力衰竭重病,他老是家医院两头跑,老母常常屎尿失禁,他老要不停地翻换被褥。母亲还是老年痴呆症,常常在他干活时用手猛地抽他嘴巴,他也是无言淡笑。后母亲终因年老体衰而亡。
刘敏有过两次婚姻,第一次婚姻女方是个扬州人,清华大学毕业,插队和他在一起,后来回到了北京,又到了澳大利亚,有一个儿子跟在女方,现在美国,从事电子专业,据说三十多岁还是单身,常打电话过来问问他的身体状况。现在的家属是人民医院的妇产科医生,已退休,在一家私人医院帮忙,小儿子已二十多岁,学校毕业正在找工作的阶段。
刘敏为儿子是忙了又忙,儿子本身学的是工程专业,在交通局下面的监理公司工作,因为现在的事业单位凡进必考,他也在曾在交通局争取到两个事业编制,无奈儿子的本事有限,两个编制皆为刚毕业的好大学的学生所进,儿子只好进了下面合同制的监理公司工作,整天下乡风里来雨里去。儿子又不是能吃苦的一个人,常到家叫苦。刘敏爱子心切,为儿子工作天天在四处奔波。后来找人儿子进了开发区,再也不用下乡了,刘敏终是松了口气。
和所有的父亲一样,刘敏希望给儿子撑起一片明朗的天空。
刘敏是三四十岁通过自学考试取得的本科文凭,学的是中文专业,虽说不是科班出身,可比起科班并不逊色。有次说到许多人为评取称加工资忙得里里外外,说有什么论文。中国的论文假的太多,有多少工程师是真正的工程师,重职称,重形式,为的就是所谓的工资和福利。中国许多形式的东西确实要改革,但只有从根本上进行制度改革才能改变目前的状况,而制度改革的前提是进行政治改革,目前看来还是比较渺茫的。
刘敏做事重内容而不重形式,完成事情不以时间为限,休息日常来,平常下午到了四五点钟一般就去打球,来了一般都静静地阅读和写作,不大参加清谈,于事也有股耐性,到底是已退休的人,于细微处也很注意,于事于人都是这样,有份长者的宽容。
大概因为以前是相对有权的干部,现在相对有份落寞,少了人前人后的威猛,多了许多平和。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现在出来编什么交通志,而且在目前重物质的时代,也不为人所理解,又不为名又不为利。可能开始有种想把儿子安排进来的想法吧,可现在不一样了,儿子也已安排了。
编交通志是吃力的事,而且不为人所理解,查找资料访问信息,还要诸多方面给予帮助。退下来的干部,以前稍熟的还可以,新上来的不给脸色就算是好事了,如以前稍有隔膜的就更不谈了,毕竟现在市场经济,个个事比较多,不搞经济的事一般人不热心。但刘敏认为,要么不做,要做就把它做好。
刘敏的乒乓球确实打得不错。我跟他打过一次。他基本上是每天下午四五点钟就到体育场去打球,听他说晚上回家跑都跑不动,六十五岁的人能这样运动不算坏事,不过听熟人说,三个小时只有一个小时确实在打,其于的时间坐在那儿喝喝茶,抽抽烟。听说年轻时他蓝球也打得不错,只不过现在年岁大了,不能打蓝球了。
我觉得刘敏活得还是比较累的,大概是年轻时非常有个性,有时有点太重名,其实人到这么大的年龄有什么看不通,有什么看不透。象所有的年岁老的人一样,他也喜欢说自已的坎坷和奋发,而忘了自已的不英雄方面。有些事他还是比较看得淡的,有一些人情世故,知道自已不在位,老娘故去也未告知局里,只自已处理这件事。人一走茶就凉,以前是在位,现在是不在位,有些事就识象,过来人更比其他人明白。
有一次他把三十岁的照片拿来给我们看,还是一个彩色的,围着围巾,特别帅而洋气的一个上海小伙。他说人在不停地变,有时变得就不是原来的自已了,无论从相貌上,还是其他方面,有时甚至再也找不到原来的影子,就是相貌也只能隐隐约约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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