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论“朋友”
按古语,“朋”如群飞之鸟,“友”是紧握两手,“朋”重相伴相随共同进退,“友”重相帮相助携手同心。故古人以为,同门曰“朋”,同志曰“友”,“亲朋好友”一词比较清晰地区别了“朋”与“友”的不同。在两个字的
按古语,“朋”如群飞之鸟,“友”是紧握两手,“朋”重相伴相随共同进退,“友”重相帮相助携手同心。故古人以为,同门曰“朋”,同志曰“友”,“亲朋好友”一词比较清晰地区别了“朋”与“友”的不同。在两个字的用法上,如果不论朋友一词,感觉用“朋”字组词出现频率最多的是“朋党”,用“友”字组词较多的是“友爱”、“友情”。能结成朋党,必须地位与身份相同相近;能产生友爱友情,必须双手紧握真心相对。因此,朋多因内在的联系而存在,友多因真诚的理解而产生,朋友再亲密,相处时也不能逾越双方存在的基础。我这个人在人前一向不爱说话。可是一旦张开了嘴,就不容易闭上了,特贫。当然这有个基础,我只跟觉得亲近的人说话,也就是只跟朋友贫嘴。其他的,即使说了也都是假的。问题就这样来了,你觉得别人亲近,别人不一定觉得你亲近呀,有时自己的话伤害了别人还感觉不到,最终弄得自己灰头土脸的。前些日子通过QQ联系到大学同学,我那个兴奋呀,上窜下跳的,如同掉队的战士找到了大部队。那天见一美女在线,上去就贫,没想到被人家当头棒喝了好几次。脆弱的心一下子受不了了,羞答答地接受了美女希望我闭嘴让她耳根清静一点的请求。直到现在俺还郁闷不已,说话不能又不分对象了?太随便了?
其实心里早有阴影,对交往这东西自卑得像自尊一样。
上大学时有一高中女同学跟我在一个校区,美女呀,心里喜欢着呢。有事没事就去找人家,感觉很好。可是后来通过另外一个渠道得知,人家从高中时就烦我,就因为我太贫嘴伤着她了。到底哪一次呀,看我这人做的?从那以后,便自卑到极致了。为啥呀?想想亲爱的同学该是克服了多大困难才好不容易忍受住我数年的骚扰,而我犹自作多情,真是太无耻了。
还有一件事,中学时没什么心机,学习之暇特喜欢跟一个同学玩耍,他很憨厚。每天跟他无话不谈,当成了最好的朋友。那时真的认不清朋友的界限,轻狂是免不了的,轻佻也应该有吧。最后想可能说什么话得罪他了或者把他聒噪烦了,有一天他竟然提出到校外山上跟我决斗。我的天,我心底里最亲密的朋友,火山爆发了。
从此知道,并不是每个人都像自己一样没有心机的,并不是每句话人家都能忍受的。说话之间总习惯性地察言观色,看见不好立马就撤,省得闹个大红脸。就这样,也没少遭人家的白眼。这口不择言得意忘形的毛病总也改不掉。
幸好极容易自我满足。用历史唯物主义理论分析,朋友只是由既定关系产生的,总是在一定历史条件下存在的,最终也总要走向灭亡的。细品味古今中外,其实没有完全心意相通的朋友,更没有一世的朋友。俞伯牙与钟子期关系高山流水吧,其实两人就是音乐发烧友,本是来自五湖四海,因为相同的目标才走到一起的,根本没在人生的各方面进行过深入的探讨。李斯与韩非、庞涓与孙殡是同门吧,不玩点阴谋不搞死那还叫思想家军事家吗?对方鲁迅与左翼作家联盟度过了蜜月期,在报纸上互相痛骂得一塌糊涂。至于那些革命的战友,在文革这场真正的革命里,互揭老短,丑戏不断。许多人认为,朋友间的典范可能只有马克思和恩格斯了,然而二者的才能是不对等的,财富也是不对等的,在若干年的交往里他们其实是通过不同的长处互补的,友谊只是两位伟人哲学关系的衍生物,不值一提。
上面所言其实是开玩笑的,纯属无稽之谈,多写几句只为凑字数。人生若无朋友,生活便没了乐趣。真正的友谊恰恰是超越种种关系的桎梏产生的崇高情愫。人生旅途如此漫长,有人真诚地陪我们走过一段何其宝贵,哪怕是短暂的相知,偶尔的呼应,都是一生的慰藉。每个人对友谊的认识都是有不同侧重的,与朋友交往过程中也坚持不同的原则,但总结起来不外乎以下几点:信任、欣赏、互助、真诚、宽容与理解。但我向往中的友谊有另外的境界,互相牵挂而不必说出,随时援手而无所忌讳,知我赏我而不拘时空、充满快乐而没有负担。除了家,管他物质的还是精神的,双手奉上,你我共享。
也许是因为我的见识太狭隘了,气量太宵小了,对朋友的要求太多了,始终坚持认为,友谊是人生最宝贵的精神财富之一,但不能指望朋友能带来太多的精神享受。孔子、屈原、司马迁、陶渊明、李白、杜甫等文化名人乃至社会科学各领域的领军人物,从经历上说都是孤独的,孤独的他们创造着伟大的精神财富。而且,人是生活在群体中的个体,本质上就是孤独的。
我的同学们,我的朋友们,如果不认为我能给你们带来快乐,还请以身体为重,原谅我的粗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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