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海关“拨駟达”
引子自1840年后,大清国长期闭关自守的国门,终于被西方列强使坚船利炮砸开了锈斑的大锁、无奈地敞开了门户!清同治五年(1866年),在海关总税务司的英国人赫德,被委派代理总理衙门管理海关总税务司并兼管
引子自1840年后,大清国长期闭关自守的国门,终于被西方列强使坚船利炮砸开了锈斑的大锁、无奈地敞开了门户!清同治五年(1866年),在海关总税务司的英国人赫德,被委派代理总理衙门管理海关总税务司并兼管京津沪间的邮运;自此,掌管中国海关和中国邮政大权的他一管就是四十八年。赫德给中国邮政还起了一个十足洋化的名字:海关“拨駟达”(即英语“邮局”的译音)。
一
“嗵!嗵!嗵!”大清国的岸基红衣大炮和海面上那英法联军的舰炮在对射着!
在硝烟弥漫中,英法的舰炮明显在射程上占了上风;炮台上的清兵死伤严重、对敌人的炮击已渐渐不支。守台官游击沙春元、陈毅等与部卒七十余人在炮战中次第殉难,血染炮台!
大沽口情势十分严重;十天前,直隶总督谭廷襄就已使人飞驿驰奏……
“快闪开,六百里加急!”
“六百里加急——”
马蹄声在官道上疾疾着敲打着路面。一骑快递呼啸而来,又绝尘刚刚而去;须臾,一骑快递又接着呼啸而来,也又继而绝尘驰去!直隶总督谭廷襄写给清廷的那即将守不住大沽口的十万火急奏折,被人使快马一道道火速着向紫禁城禀报。
紫禁城里那金銮殿上,龙椅上的咸丰帝愤愤抛下奏折,对着下面的一干臣工怒道:“这谭廷襄着实可恨!还有那提督张殿元、总兵达年,这一到关键档口,他们倒一个个先吓得魂飞魄散、缩起头来了。可恶,可恶!”
谭廷襄在奏折里屡屡向咸丰帝奏称:“统观事势,细察夷情”,乃是“不能战,不易守,而不得不抚。”
底下的众人一个个支愣着耳大气不敢出,默默听着狂怒的咸丰在歇斯底里地发火;满汉大臣们彼此能听见心跳、能听见汗滴落地之声。发完火后咸丰帝似乎气糊涂了,摆摆手:“散了吧!”这天的朝会竟对英法攻袭一事的应对弄得无议而终;咸丰大怒着只是下旨,把提督张殿元、总兵达年等革职拿问。
战局形势和时间皆不在大清国这一边,时间也不等咸丰帝的缜密思考后再去择决。
咸丰八年四月初八(5月20日),英法联军继攻陷大沽炮台后,又溯白河而上,嚣张着进逼天津。英吉利和法兰西的坚船利炮把直隶总督谭廷襄吓得主张彻底投降。十四日,英法联军驶抵天津城下,傲慢的英、法公使通知清政府,须另派头品大臣二员速来津共议,声言:“否则先取天津,再攻北京,两日以内,听候回音。”
十六日,焦头烂额的咸丰帝只得急忙下旨,委派大学士桂良、吏部尚书花沙纳为全权大臣,驰往天津向英、法求和。十八日,额尔金、葛罗乘炮艇抵天津,普提雅廷和列卫廉乘俄船“亚美利加”号同至。他们当即照会清政府,钦差大臣必须有“全权便宜行事”衔名,否则仍需进京。要挟之下,紫禁城于二十日再命桂良、花沙纳以“便宜行事,从权办理”。
二十三日,此前两天赶到天津的桂良、花沙纳就和额尔金在城南海光寺开始谈判,额尔金和葛罗分别委派随员威妥玛、李泰国和马吉士办理实际交涉。原本是大清国上海海关的英籍职员李泰国此次充当英法联军的中文翻译与主要谋士。在谈判过程中,他态度蛮横地以战胜国的发言人自居,对桂良、花沙纳恃强要挟:“桂良大人,花沙纳大人,您们中国有一句话叫‘不见棺材不落泪’。打仗打输了嘛,您们使的‘拖’字诀即便是拖过了初一也拖不过十五啊,可我们的忍耐和等待都是有限度的哦;您们难道愿意看到您们的紫禁城里,也摆着不少棺材?啊哈哈哈……”
桂良、花沙纳被吓住了:“李泰国先生,请务必转告额尔金阁下、葛罗阁下,我们两位会尽快商议、也会给贵国一个满意答复的。”事关重大,这两个清廷的全权大臣其实是只得退而充当传声筒,使人火速着向北京紫禁城里禀报英法在谈判中的逐一条件。
看着密奏里提出的条件中,使咸丰帝最头痛的是外国公使驻京、增开通商口岸、外国人得入内地游历传教等条款。面对这些将威胁到大清国统治的条件,咬牙切齿的咸丰下旨,必须要一再讨价还价,不得让步。他甚至扬言,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要做困兽犹斗般,“势须与之用武”。
可叹的是,九江、庐州和南京方面确实是丝毫不可能分兵北上;更可叹的是这年月的北京城里,朝臣中早已是没有了“巴图鲁(勇士、英雄)”的岁月。
在天津急得像热锅上蚂蚁的桂良、花沙纳,整日在战战兢兢中与英法代表李泰国们晤面;他俩在那上书咸丰帝的奏折里,畏敌如虎的言辞与直隶总督谭廷襄如出一辙!他俩联名奏称:“战之不可”,“战则必败”。
咸丰终于心里哀叹:祸不单行啊,朕如今连个头疼医头脚疼医脚都做不到了!这南有“长毛”在九江、庐州和金陵严重掣肘啊!那才是要夺朕的江山的心腹大患!唉,两害相比取其轻,退而求其次吧!
他稍一松口,那些廷臣反倒竭力鼓噪,你一本我一本的上奏折,廷议时激情得如贾谊般痛哭陈辞相劝:“皇上,须三思而后行、三思而后行啊!”
看着这些个泪流满面跪地哀嚎的朝臣们,咸丰最终“哼哼”几声冷笑,大声喝问:“你们谁是我大清的‘巴图鲁’?谁是,咹?说呀,你们哪个是?你们也替朕三思一回,三思以后、哪个‘巴图鲁’站出来,咹?”
在咸丰帝的连喝数声中,下面跪地上哀嚎的那些个人的哭泣渐渐止了。见确实也无人出来应声去对号入座这“巴图鲁”,他沉下脸下旨:着令桂良、花沙纳,去签下那份扩大片面的最惠国待遇的“天津条约”。
此时闻讯的美俄日也嚷要分“一杯羹”,即:清政府给其他国家的诸特权,“无论关涉船只海面、通商贸易、政事交往等事情”,他们也要享有;美国人言简意赅地说是在利益面前,得“一体均沾”!
咸丰无奈!他愈发恨贪得无厌的西方列强,也更愈发恨不得要曾国藩几个赶紧杀尽那可恶的洪逆“长毛”们;是他们让他顾不得头也顾不得脚!
“你们这些朝臣也在妄说对不起列祖列宗?”咸丰帝掰着指头思忖:先帝道光二十二年七月二十四日,由大清国钦差大臣耆英与英国政府全权公使H.璞鼎查不也在南京签订有《南京条约》嘛。那条约包括割让香港;又向英国赔款2100万银元;还开放广州、福州、厦门、宁波、上海等五处为通商口岸,英国派驻领事,通称五口通商。先帝尚也曾无奈签下城下之盟啊,对不起列祖列宗也该是自那时起呀,那时就已招惹得外患屡屡迭乘;那时就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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