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城里回来
很多年了,当再次踏上这条路的时候,心中不免有点陌生的感觉,忐忑不安。这么多年的离乡别井,别处谋生,早已经习惯了外面的喧嚣风尘,花红酒绿。如今告别繁华的城市,虽有几分不舍,可是繁华归繁华,那里始终不是自
很多年了,当再次踏上这条路的时候,心中不免有点陌生的感觉,忐忑不安。这么多年的离乡别井,别处谋生,早已经习惯了外面的喧嚣风尘,花红酒绿。如今告别繁华的城市,虽有几分不舍,可是繁华归繁华,那里始终不是自己能够久留的地方,反而这乡村的气息更加的怡人心情。道路两旁杂草丛生,零零星星地开着一些不起眼的花朵儿。树是新种的,不算高,就像哨兵伫立在路旁,守候着这里的一切。没有想到几年来,村里的变化这么大,不管村里环境干净整洁,绿化也搞得很好,居民房也都是新建的,几乎家家户户都住上了两三层的小楼房,都建得很别致,很新颖。
依稀地记得这里的人们都比较和善,待人也很客气热情。我一走进村里来,都有几个我几乎忘记了怎么叫他们的大伯大叔首先跟我打了招呼,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人都已经走远了。我还在想难道这么多年了,我在他们印象中还是一样的吗?找天要好好地跟他们聊一聊。其实我自己感觉上变化也不大,只不过沾了点城市的味道,穿着打扮上也跟上了城市的潮流,应该说整个人显得成熟漂亮点了吧,这是跟我一起在外的朋友说的。我还没到家门口,隔壁二叔就迎过头来叫喊着我的名字,我一看到他都忍不住大笑起来,一想起他那副大板牙就特别的可笑。记得小时候我们经常拿他来开玩笑,他一点也不介意,逗得大家都很开心。不过他跟以前不一样的是他说了几句话就不见人影了,大概太久没聊天了,久而久之就生疏了,除了见面的问候语,没有其它的话题,或者是大家都在赶时间,有什么事情要忙吧。本来还想着跟他多说说笑话的,这下还是不要说好了,赶紧回家吧。
到了家门口,我拿出了包里的钥匙。这么多年了,想家的时候就拿起这把钥匙来,想象以前开家门的样子,忍不住就哭起来了。可是要怎么回家呢?合同还没到期,而且路途遥远,这样子来回的话,不但要请比较长的假期,还要花费比较多的大笔路费再加探亲费,所以很多次都取消了这个念头。现在正是下午,家人都应该出去干活了。我把钥匙插进去,还好,家里的锁没有换,要不我要在外面等上大半天呢。走进家里来,家里的陈设还是一样的,只是增添了几盆盆栽。看着那几盆盆栽好像都是我以前很想买的,想把家里摆设得漂亮点,如今妈妈真的买回来了。我有点百感交集,一股不知道什么滋味油然而生。
晚上家里人都回来了,见我回到家里都非常惊喜。隔壁的几位要好的邻居都过来了。妈妈建议杀只鸡加菜,大家吃一顿饭高兴高兴。我迫不及待地走到鸡栏里,那些鸡都惊吓得飞起来了,我也吓得往后退。还是隔壁苏大娘的小孙儿勇敢,他虽然只有十岁,可是人小胆大,身手敏捷,一下子把鸡捉住了,任凭鸡怎么挣扎都挣不脱。真是可爱极了。想起小时候和同伴们偷鸡的事情。那时候我们也差不多十岁,就是嘴馋了,想吃烤鸡。结果我还没爬过鸡栏就摔了下来,屁股要开花。这还不要紧,要紧的是鸡栏里面的鸡好像受到袭击那样,慌慌张张地叫来叫去,走来走去,有些还想往外飞,乱作一团。也许是嘈杂声引来了鸡主人。只见一位大娘拿着扫帚出来,冲着我们大叫。我们吓得赶紧跑出去。我也顾不得痛了,爬起来就跑。大娘太胖了,追不上我们,我们一下把她抛到屁股背后了。大概大娘认识我妈,向我妈告状来,免不了一场棍打,还要傻呆呆地向大娘道歉。想起这件事,心中不免有些堂皇。年幼无知,调皮贪玩,大概就是那时候的我。
“捉住了吗?”妈妈在那边叫了,大妹早就把汤鸡的水褒开了。我把鸡递给妈妈。妈妈动作麻利,将鸡捉住,动弹不了,一下子就把鸡杀了。妈妈今天亲自下厨,弄了一大桌的饭菜,和隔壁几个邻居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餐,算是为我接风洗尘吧。他们对我这几年的动向很感兴趣,问东问西的。我也不好掩饰什么的,都一一道来。没有什么大的收获,只是普普通通的打工一族。我还向他们讲述了城市是多么的繁华,城里的人是多么的富贵,他们听了都羡慕不已;讲述游览过的一些名胜古迹,向他们描述山水美景,人文轶事,他们听得津津有味;也向他们说了一些城里低下层打工者的心酸,他们不免同情起来;也讲了有些就是在城市里打工发迹起来的事迹,他们就说城里的机会就是多。无论我讲述什么他们都专心致志地听,很有兴趣。我也从来没有那么的高兴和畅谈,讲得笑得喉咙都发哑,但是其乐无穷。最后张大伯说话:“这么多年了,你自己一个人在外不累吗?”
“累也不怕,生活要我们这样啊。”我说。
“长大了,就是不一样。我们都是庄稼人,靠着一亩半亩地也可以糊口。如今这副老骨头也没有想过到外面见识见识下。觉得这辈子过得太过简单,太过平淡了。”张大伯感叹道:“好羡慕你们这班年轻人呀,可以闯南闯北,比呆在这个小小的地方强多了。”“哪里都一样的,外面的苦头多得很,在家里只不过是平淡点,还舒适点,自由点。在外钱也没赚多多少。城市只不过赚钱快点,花得也快点。”说到钱的份上,我有点不好意思。虽然在外面的年头不算短了,毕竟不是赚钱的行家,花费方面又比较没心眼,真没赚到多少钱,只是领略了异域的风采,体验了城市的生活。
“不管怎么说,回到家就好。我可没指望你挣多少钱回来。”妈妈说道。也许她比较了解她女儿,所以也没怎么给压力我,也没让我难堪。
“现在日子好多了,不像我们以前那样,我们以前空着口袋的话还真的没处蹲呢。在家也难受,出外也没着落。”张大伯打趣说,“钱不是问题,人才是最重要的。来,干杯。”我们都举起了酒杯干起来了。只有妈妈好像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紧不慢。在她的心中,我知道她是希望我有所成就的,而且像我这么好强的人,处处争锋,在外肯定受了不少疙瘩。我虽然很留恋外面的生活,可是我发现那不是自己所向往的。在外也过够了,回到家里,我想得更多的是好好地享受这份亲情和报答这份亲情;或许回到家,我可以找到自己更加愿意做更加想做的事情。要好好地谋划一下接下来的人生。从她的眼神中,她是懂我的,我有些感动同时也愧疚:我没有给她带来什么,可是我在用我的方式去爱她和爱这个家,这里是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包容我的。
大家欢欢喜喜地吃完了这顿酒席。张大伯又开口问:“现在回来还出去吗?”
“不出去了,做完合同了,当初签的是四年的劳务合同。我更加想留在家里找事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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