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朗清瘦写画家

爽朗清瘦写画家

花琅琅散文2025-04-26 17:01:33
修身,清瘦,儒雅,爽朗,是我对画家李悌南先生的第一印象。这个印象,柔和着文人特有的一些气息,很突兀地浮现在脑海,是怎么也抹不去的。于是我想给他画个肖像了,只勾勒出他的一个侧影来,算是对我的这个绘画朋友
修身,清瘦,儒雅,爽朗,是我对画家李悌南先生的第一印象。
这个印象,柔和着文人特有的一些气息,很突兀地浮现在脑海,是怎么也抹不去的。于是我想给他画个肖像了,只勾勒出他的一个侧影来,算是对我的这个绘画朋友的一个照应吧,也是对渭南画家队伍的一个梳理与交代。
在渭南的文化圈子里,我有好几个画画的朋友,我还是比较喜欢李悌南的。他没有给人丝毫油腻的感觉,我们的交往也就在清风或者茶香里,找到了趣味。
如果用一个线条从头到脚地把他写出来,李先生便清瘦得很生动了,在我的笔下,他应该是鲜活的,因为线条总有许多的奥妙。他是画家,对线条是理解的,我就用这样的线条吧,把他刻在我笔下,让他活着,永远地都这样地亲切地活着。
帽子连着帽檐,高高地耸在头顶上,鸭舌帽,活泼的装束,捏进他的个性,也有高傲的气息。帽子把他的聪明才智藏起来了,把一个气势耸起来,含蓄成文静,成为他侧影顶端的一个风景。这个用帽子与帽檐组成的形状,像鸟喙,剥啄必然有声的,画坛的一些响动,在渭南这个地方或者就是由这里发出的吧。或者这里一个人一笔敲打,西安的钟楼就有了悠扬的钟声,这里有一笔勾勒,秦岭就永远都是青的。
陷下的线条是眼睛,是一种收敛,凹聚着什么,总是有内容的。其实观察世界,探讨生活是需要这种收敛的。好象汪汪地一湖水,是低了些,却是可以映照大千世界一样。猫捉老鼠时候的眼神,鹰打兔子时候的眼神,都是收敛的,却表达了出发前的思考。画家可贵正是如此,静静地观察,默默地注视,然后去画,画才是画家的语言,甚至于图画上的提字都是次要的。想象着我们的目光曾经对视过的,我当然了解他这里的故事,也知道这样眼光的价值的。
鼻梁隆起了棱角,似乎还张扬了一些,不过它是用来呼吸的。跟先生在一起谈话的时候,在语言的间歇,或者在欣赏图画的时候,是可以听见的。这样呼吸的节奏,就是绘画的节奏,从他的绘画里,是可以品读到音律的,就是这个道理吧。有一次,他曾用“哼”的一个音节,从这里出来,我们知道,在他的面前,一定有一幅所谓的画家扭捏的东西了。隆起的,如果有轻蔑在其中,我想历史的批判精神就在这里悬着,如一把利剑,让虚伪与丑陋者胆寒。
鼻子下的嘴唇,线条是丰富的,曲曲折折地,简化后却是“一等于一”。这让我想起,学生时代画人头的儿歌了,“我有一个大问题,去问王老师,王老师说零等于零;我有一个小问题,去问勾老师,勾老师说一等于一,给我吃了一个完。”照着口诀画完了,就是一幅生动的人头简笔画。其中一等于一的部分,就是嘴唇那里。先生的嘴唇就是这样的等式。不过,在他笑的时候。这个等式就变成了“0”,这样,一个被改变了等式,就成为一个含蓄的世界了。跟他的绘画一样,有的人以为什么也没有,我们却阅读出他丰富的精神世界。虚的,如果用玩耍的态度来弄,或许就给拨弄成了高级。
脖子的线条再一收,并有一段距离,有喉结的曲线,这样更显示出他的清瘦了。我想长颈鹿因为脖子,索要到属于它的丰富食物,并繁衍了一个高雅的物种。先生的脖子也是修长的,因为如此。才在他的绘画中,采撷得到的营养也就丰富,不然怎么有那样多的图画进入国家级别的展览以及年画的出版呢?谁说在考试的时候,这样的脖子是制造怪物,这里却创造的是美术。
衣服的线条是简约的,这样的简约却是不简单的,修长笔挺流畅。虽然两笔两折就从领子到了脚上,这样的简约却塑造了稳当,是从古代的士到今天的知识分子的风度都在其中了。一个笔挺修长的风流人物或许就这样以一个画家的身份站立在人们的面前了,是永远地站立着。我当然知道,在黄河两岸的画家队伍中,有这样的气质,有这样的钙质的画家是不多的,因为许多人,已经得了软骨病了,而有骨气的,却从历史那头,就是用少数人连接承传到今天。
这样,我从头到脚地把李悌南先生给勾画了,是侧影,是单线条。不过,这样的单线条,依然是仓颉造的,依然有生命的灵动酝酿在其中的。我依然捕捉到了飞翔的灵魂在一瞬间的沉着,捕捉到一个画家的精神。
其实在我的画家朋友中,还有可以圈点的,不过他们的特点仍然与老李有区别的。尽管他们都不缺乏时代赋予的钙质,都用色彩或者线条打扮着生活,渲染着未来,他们还是以自己特点呼应了彼此的颜色,给这个世界以美丽的色彩。
阎德馨先生的谨慎,阎爽飞先生的沧桑,大荔人赵诚画梅花的老辣。这几个朋友都跟老李有相似的地方,也有区别的。我为阎德馨先生卖过画,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他是不敢把画变成钱的,尽管他很清贫。阎爽飞先生的画我是收藏了几幅,他不光绘画,对生活以及生命的见解也是很高雅的,就如我辈,人品,画品,斋品都在他的评论之列。赵诚先生,在我们学院成立的时候,曾经赠送过他的梅花的,并没有索要分文,我知道他的画很值钱。
还有画家王鸣放的奔放,李增善的洒脱,李祝龄先生的雄浑,画领袖的李新才的钻研,画牡丹的聂秀文的文静,师院学艺术的薛亚雄的创造性,都与老李的清瘦在渭南花坛上互相映衬着,闪耀着不同的光芒。有比较才有鉴别,多样性总是艺术花园的特色,在这里我总喜欢这样的比较,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最近李先生出了自己的一本画册,是文联出版社出版的,我有幸先睹为快了。我依然受到画册的感染,想推荐给我们学院的图书馆收藏,必要与价值馆长会斟酌的。我还想用我拙劣的笔墨换来他的图画呢,这些在这几天里,似乎都实现了。
在老年大学上课的时候,我们用行书写的文稿展示给朋友,还把画李悌南侧影的图画给勾勒在黑板上,大家笑了,很快乐的。后来李悌南先生就来电话了,说他给我画的牡丹也好了,让我见他。
我们在他的书房又见面了,他的侧影真线条,与我画的丝毫不爽。只是见面后的喝茶谈话,便多了关于线条的题目了,我们的友谊更多了一些品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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