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芭蕉夜雨(外一章)
芭蕉夜雨窗外,雨棚咚咚响起来了,下大雨了。我喜欢晚上下雨,尤其是深夜。夜深人静,人们都在熟睡中,自天而来的声音,天籁之声,全给了清醒的人,给了独立窗户边的人。这是何等惬意的独霸啊!无风,但寒气逼人:无
芭蕉夜雨窗外,雨棚咚咚响起来了,下大雨了。
我喜欢晚上下雨,尤其是深夜。夜深人静,人们都在熟睡中,自天而来的声音,天籁之声,全给了清醒的人,给了独立窗户边的人。这是何等惬意的独霸啊!无风,但寒气逼人:无声,但雨滴咚咚:无欲,但饥肠辘辘……
咚咚的雨滴,既杂乱又有规律,细细分辨,小小的雨滴杂乱,声响大的显得规律了。
听着雨声,忽的想到,这雨声是要借助他物才能有声音的。譬如,落在地下,噗噗的响:落在伞上哒哒的响:落在雨棚上就是咚咚的响了。雨要是落在河里湖里,有声响没有?应该是有声响的,只是我们无法听得到,那声音只有雨与水可以听到,那就是雨水交融的声音吧。
听着听着,我回到了老家老屋之前的老屋了。
一扇窗户紧靠床头,与窗户持平的是块菜地,紧挨山边的菜地。房屋与菜地坡下形成了一条狭长幽暗的沟,一年四季几乎见不到阳光的幽沟。菜地边沿全是枣树,比我家的房子高出好多。菜地坡下面种了很多芭蕉,芭蕉可能属于阴性植物吧,不见阳光也长得旺盛,宽大的叶子碧绿碧绿的四向伸展。
下雨了,瓦楞上响起声音,但声音生硬破脆,甚至会带来雨漏,我很不爱听。可小小窗户外面飘来的声音,我特爱听。那就是雨打芭蕉声。
白天,我见过雨打芭蕉的情景——芭蕉叶,咚咚响,阔大叶片颤颤巍巍,软软绵绵,雨滴湿润了整个叶片,随后叶尖又一滴一滴雨滴落到地下。叶片越发的碧绿,泛出油光来了。
晚上的雨打芭蕉,我尤其爱听。睡在木板床上,循着窗外的雨打芭蕉声,我会魂儿出窍,飘拂到阔大的芭蕉叶下,享受着伞的幸福!听着头顶上咚咚的雨声,就像听到了美妙的音乐,心里有这说不出的快乐;希望声音再大点,再大点,把那枣树上的枣儿个个打落下来,明日一早,我就到后沟去捡枣子……听着听着,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梦在后沟捡枣子了!
这雨棚的咚咚,不知重温了我多少儿时的温馨。
醒来看书
昨夜,我早早入睡,正香正甜的睡梦中,被手机闹醒。
想再次进入梦乡,缩进被子什么也不想,怎么也不动弹一下。可越想睡,越是清醒,楼上人家的走路声音,对门人家的玩游戏的声音,都能清晰地传到耳朵里来,使得你的想睡越来越受阻,真是痛苦了,愈是想睡却愈是清醒,得不到刚才的香甜的睡,还真是件痛苦的事儿了!
算了,我不睡了!开开床头灯,节能的估计是五瓦的吧,一根圆形弯成两根并列着的节能灯,开始不是很亮,灰白灰白的。眼睛看东西也不是很清楚的。有灯光的原因,也有刚醒的缘故。十多分钟后,光线渐渐的明亮了。我在床边拿起一本《散文》,看将起来。今天,现在,我很难记起自己看了那些内容,只是记起自己看的过程中,有了一些比较,有了一些感受。这次期刊(第二期)比第一期感觉要好,好在第二期我所看的几篇,全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在作者娓娓道来的话语中,折射出人间伦理,人类的活法,人类思想的火花。作家就是作家,敏锐的发现,致力挖掘,就像是明眼人在冬天地皮里找冬笋样,既要注重向阳山坡,还要看地表的破裂,再掘开裂缝周围的土,慢慢的掏出深埋地下的冬笋来。真是服了作家啊!零星的记得点细节。一块石碑,也是墓碑。在荒芜之地,早被遗忘了墓碑,引起了作者的关注,拿脚踩倒碑前地杂树乱草,用手抚摸掉碑上的尘土,细读石碑上文字“嗟吾女名致中,学助产未竟功。年十九以疾终。苏门麓埋其躬,勒青石寻其踪。”一篇简短的韵文,引起作者的思索引起作者的猜测引起作者的钦慕。立碑时间是民国二十一年,也就是1932年。作者紧紧扣住碑文中的几个词,作出了自己的推断。致中——学助产——疾终——寻其踪,洋洋洒洒三千多字的散文。字里行间,无不看出脑力劳动者的辛勤劳作,涩的汗咸的血是作者笔尖墨水,随着情感的颤抖,成了行行文字。看后,我放下书本,重温着这对父母失去女儿的痛苦,不禁泪出两行,涔湿枕巾。想作者如此功力,自愧有如天壤之别。
我记起来了,该文章的题目为《那草丛中的石碑》,作者洪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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