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情殇彼岸,魂断花间
序漏声断,漏声断。月满梧桐玉萧残。玉萧残,玉萧残。袖舞留风影纷乱。影纷乱,影纷乱。酒尽三更归梦远。归梦远,归梦远……楔子红舫之上,依旧是丝竹缠绵。一声声低低的唱合,一段段盈盈的舞踏。软红十丈,不经意间
序
漏声断,漏声断。
月满梧桐玉萧残。
玉萧残,玉萧残。
袖舞留风影纷乱
。影纷乱,影纷乱。
酒尽三更归梦远。
归梦远,归梦远……
楔子
红舫之上,依旧是丝竹缠绵。一声声低低的唱合,一段段盈盈的舞踏。软红十丈,不经意间便掠去光影流年。窗外,桨声阵阵,却又似凝滞在这片繁华之下。看尽灯火深处最后一丝温存,泪突然湿蔓过眼角。紫衣恍然忆起那双总是让她惊慌的眼睛。曾几何时,她在其中读到了誓约,期待过永远……
(一)
彼时正是珞城琼花盛放的时节。一片暗浮的清香,交织、穿梭成空气中一张巨大的网。令人陷落却犹不自知,就如同不可抗拒的命运。
莫府深处,疏影流光,瑶琴清吹。击节、抬腕、脚尖轻旋……十六岁的紫衣踏着早已舞过千百回的调子,巧笑嫣然。眼波流转处,赫然撞见莫夫人嘴角一抹含义莫名的笑意。不禁内心一片凄楚,面上却是愈发风姿倩动,翻飞的水袖间又是一舞倾城的绮丽秀绝。
是的,她不过是莫夫人养于莫府乐坊的众舞姬之一。即便有什么不同,便是她舞艺奇绝,貌可倾城,借着自小被莫夫人亲手调教出的诗书礼乐颇得主上喜欢。
可终究是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纵有万般的好处,都不过是,他朝棋盘上一场唯美的献祭。
(二)
芸萝阁内,淡紫色的帘幔低垂,沉水香氤氲出浅香袅袅。紫衣对着铜镜慢慢卸去鬓间钗环,捉摸着莫夫人方才那抹笑意,更觉心绪难平。一旁的蓼红见状,停下手中铺床动作。
扭头向紫衣笑道:姐姐,何事劳心?夫人对你可是恩宠有加,不但赐给你这座独居的院落,还派香云我们几个伺候着。换了旁人便是想也不敢的。
紫衣闻言,不置可否地轻声道:妹妹所言甚是,许是姐姐庸人自扰了。你且先下去,我到院中走走就好。
蓼红当即为紫衣取来一件长袍,嘱咐:夜深寒重,姐姐记得早些回来歇息!
紫衣回头一笑,自顾自走出了房门。
院内树影斑驳,月色正好。
才行至回廊,紫衣远远地便听见琼花林那边传来一阵悠淡的琴音。心神突然平静安妥了许多。不知出于何种驱使,她竟忘了莫夫人不许她踏足前院的禁令,一步步靠近那琴音的来处。直至到了乐坊与前院分界的水榭,才猛然清醒,慌忙转身离去。一任那安抚过她心中忐忑的琴声,在身后寂灭、消亡。
多年以后,再次忆起那个夜晚,紫衣方才明白:有些东西在一开始的时候便写好了结局。绕不过,逃不开,舍不得却也留不住。
(三)
翌日清晨,莫夫人差贴身侍女寒烟送来新制的紫色银纱舞衣和一套的精致首饰。
传令:贵客将至,紫衣献舞绝技“风动芸萝”。
看着妆台上琳琅的脂粉,紫衣,心头辗转过绝意的苦笑。终究是到了这天,不是没想过却不料如此之快。聪明如她怎会不知,所谓献舞,不过是在取悦来客之后,被作为莫府势力再次扩张的礼物,轻易贱送出去。和她曾经见过的无数乐坊舞姬一般,都是无根的浮萍,一生流浪过一个又一个精致的囚笼,原就没有太多的不同。
一念及此,究竟是出于何种缘由?她记不清抑或是无法道明。
独个去了那片从未踏足的琼花林。那许是出于一种绝望的放任。十年来,她第一次违背了那个自她六岁进入莫府起便主宰了她命运生死的人。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紫衣只记得,她徐徐穿过迂回的水榭,行至琼花林。
凭着那夜残存的记忆拨动了那具落满琼花的焦尾琴。原为无意的抒怀,却不想惊动了琼林深处的琴主人。琴音乍起的那刻,紫衣不知,莫景安如同被击中一般骤然收住手中翻卷起落花万千的长剑。一个飞身,静静立于树端。他疑惑,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子何以奏出他新作却还未在人前弹过的曲子?
莫景安,传说一般存在于莫府上下的莫丞相的三公子。人人都知他文华冠绝,武艺不凡,却性情疏淡洒脱,长年居于琼林行云阁。除诗文会友,煮酒论剑,鲜露人前,更不必谈何治国方略,安民兴邦。为此,莫丞相夫妇何尝不对这个天资卓绝的最佳继承人头痛万分。
然,任你英雄无双仍逃不出情爱的纠葛。
于是,在紫衣指尖的琴音再也无以为续之时,莫景安抱剑躬身上前道:姑娘,如此妙曲,怎可缺了尾音?
即取了琴,落座于紫衣身旁。修长的手指在弦间随意往来,流泻的旋律让紫衣仿佛又回到可个抹去她心中不安的夜晚。旋而,心下明白眼前正专心抚琴的俊逸男子,必是当夜琴音的主人。想到自己无端奏了他人之曲,此刻又离得如此之近,便红了脸,垂了头。
一曲终了,莫景安,抬头还未及言,墨玉的眸子先蒙上一阵迷离的笑意。看着身侧不远处的人早已羞得不知如何自处了,方惊觉出自己刚才举止的唐突。
不过,平日里随性惯了,何曾想到这些。慌忙退开,赔罪的话还未言,便在紫衣抬起的清洌眼眸中尽失言语。
当下两人都只觉心头一阵莫名的悸动,天地间仿佛只有周围纷飞的琼花还在潮水般下落。
再也没有人记得,两人是如何分隔了眼神,各自平复了心绪?即便是紫衣,莫景安自己也皆无法再回忆清楚。
也许情之灼人就在于此,不经意的一眼,便教人再也无计忘怀。
常道醉生梦死,相思入骨!
(四)
粉黛微施,朱唇轻点,在眼角细细描了一朵半开的滕萝,鬓间缀上紫玉钗花。紫衣对着镜中那张花魅化身却清丽无双的脸,微微一笑,仍难掩百倍寂寥。
已然是掌灯时分,莫府的筵席将开。她不知道莫景安要如何将她带离这沉桓了命运的地方。
不是她不相信他临别之际那句:一切有我。
而是莫府十年,她比谁都清楚,莫夫人是何等人物。紫衣眼见着她宿清一切阻碍,半年之内就让莫丞相权倾朝野。即使是自己最爱的儿子,对这样一个生就为权势而来的人来说,又有什么舍不得?
在无数次被童年梦魇惊醒的深夜,紫衣都仿佛在黑暗里望见她高贵面容之后,潜藏着的权欲疯狂。
此时织锦阁中,莫景安断然跪于母亲身前:唯愿母亲可恩赐一人!
莫夫人,不动声色,早有人将一切呈报上来。她不加处置是料定了莫景安再如何不拘世俗,也定会来此求她首肯。
淡淡扶起莫景安,莫夫人缓言道:安儿,你记住,紫衣与你绝无可能!
母亲却也不要忘记,我可来此求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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