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猎曲
周襄王迎娶了叔隗,立为正宫。王后来自翟国,眉宇间自是透着蛮夷的霸气,而她也是自幼练习骑射。大王为了取悦王后,便决定前往山林狩猎。我也随之前往。我的身份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宫人,本没有资格伴驾大王身边,只是
周襄王迎娶了叔隗,立为正宫。王后来自翟国,眉宇间自是透着蛮夷的霸气,而她也是自幼练习骑射。大王为了取悦王后,便决定前往山林狩猎。
我也随之前往。
我的身份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宫人,本没有资格伴驾大王身边,只是对音律略知一二,便被大王钦点前去奏乐助兴。
“日中为期,”大王颁令道,“得禽多着后赏,不逾十禽者,无赏!”
令一下,一时间,王子皇孙以及大小将士,纷纷扬鞭策马,击狐伐兔,无不各呈其能,以邀厚赏。
我在一边弹着琴,这是为此次出猎特地编排的曲子,琴声自然是高亢激昂,充满着男儿热血。
很快,大家都带着不少的猎物回来了,大多都有十多只猎物,也有人二十多只。王后见了,很开心的笑了,大王见了怀中美人的一笑,脸上也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这时一位贵人翩翩走来了。他领着三十多只猎物,在众人面前很是抢眼。我不觉停下了琴。只见他生得仪容俊伟,一表人才——他是大王的庶弟,带,我们唤他太叔。太叔先前夺嫡不遂,又召戎师以伐周,事败后出奔齐国,后来是惠太后求情,大王才将他召回复用。今日狩猎,他可是占尽了风头。大王本就是为取悦王后才设此行,如此一来,大王自然是对太叔眉开眼笑。
而此时,王后望着他,竟然有几分出神。
“爱卿可曾满意?”大王问王后。王后这才回过神来,道:“当然了。他是何人啊?”王后指了指太叔。待大王美美介绍了之后,王后的脸上显露出了异样的喜悦,她道:“大王,现在天色尚早,妾也欲自打一围,以健筋骨,望吾王降旨。”大王一听,很是高兴,立即准奏了。王后立即解下绣袍,原来,袍内早就传了窄袖短衫,罩上异样黄金锁子轻细之甲,腰系五彩钝丝绣带,用玄色轻绡六尺,周围抹额,笼毙凤笄,以防尘土。这等装束,很是耀眼,王后天生丽质,加之如此妆扮,英姿飒爽,别有一番风味,也难怪大王对她宠爱有加。
大王见了,自然是不顾君王之庄重,微微含笑。王后叫了随嫁来的侍女同行,正要跨马,大王突然道:“且慢。这——同姓诸卿中,谁人善骑射,可保护王后下场?”
这时,太叔奋勇上前道:“臣愿前往!”
“好!”
于是,他们跨上名驹,出发了。
“冬儿,”大王指了指我,和同我一道来的几个宫人,道,“奏乐!” 我们又奏响了乐曲。
不久,他们都回来了,一脸的兴奋。
从山林回来,我领了些赏赐,便回房里休息了。
过了一些日子,宫中便谣言四起,说王后于太叔有私情。别说这宫中奴人卑微,但消息是最灵通的,但也正是卑微,在有地位的人面前,却从不敢多说。
一天,我到大王殿里做事,正好遇见大王,他对我说:“哦,冬儿,你一会儿把这些东西送到王后那儿吧,朕现在还去不了那儿呢。”他指了指桌上进贡的食物。我应了声诺,端着食物去了王后那儿。
刚进殿,就被门外的卓宫人拦住了,她道:“冬儿,现在去不得。”
“去不得?”我心中也有些分寸了,但还是问了一句,“为什么?”
“这……冬儿,你……是真不知道啊……”卓宫人羞的脸红了,看她的神态,怕是有那么回事了……
我正要离开,只听得后面一个声音道:“且慢!”
我回头一看,正是王后,她牵着太叔亲昵地走了出来。我急忙跪下行礼道:“王后千岁,太叔安康!”心里念道,这下肯定免不了受苦了,因为这事正好被我撞见。
“这,是冬儿吧?”王后道。
“是,奴婢冬儿。”
“哎,这不是那日弹琴的女子吗?”太叔突然一句话,我给吓住了,我不知道这话里藏有什么玄机。“弹得不错。”他很奇怪的看着我,轻轻道。
突然,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砸到了我的头上,落下来一看,是一个钱袋。我抬起头,不解的看着他们——意思很明显,便是要买通我。我能怎么样,收了钱袋,搁下大王送来的东西,退下了。
自从被钱袋砸中额头后,我整个人就昏昏沉沉。心中总觉什么事情放心不下,老是欠着什么东西。我时常握着钱袋,胡思乱想——万一大王知道了这事,会不会治我个知情不报之罪啊,或者,我在想其他什么。
我便在昏昏沉沉中过了些日子。
一日,我接到太叔的命令,要我去府上奏乐,前来传令的人语气很硬,说的是非去不可。也只好去了。
太叔府上没有太多人,但是却摆下了不小的宴席。“冬儿来啦!”见我上前行礼了,他立即热情的邀我上前,给来的人做了介绍,“这位,就是我曾说过的冬儿,怎么样?”众人暗自笑着。我能够闻到他身上的酒气,让我不太舒服。
介绍完后,他将我一推,大声的道:“冬儿,那儿有一支玉箫,你,奏曲吧。”
身为奴隶,被主子推来攘去也是常有的事了。我拾起地上的玉箫,问道:“不知太叔要听那一支曲子?”
“就那天打猎时那个!”
我便低下头吹了起来。
他们在酒席上喝的是大醉。这支曲子,写的是男儿狩猎时表现出的英勇矫健,虽说是独奏,但听来也会令人热血澎湃的。一曲奏罢,他们已经是面红耳赤。别的人也就纷纷离开了。
整个殿上,就剩下我们两人。我顿时感到气氛有些不对,便道:“太叔,奴婢……”
“你吹的叫什么名字?”
我本想离开,太叔却这么问我。
“回太叔,此曲叫做《猎曲》。”
“《猎曲》……猎的,是何物?”他从座位上醉醺醺地爬了过来,望着我,笑眯眯地道。
“猎的乃是山林之中的奇珍异兽。”
“非也。那是寻常之人才会猎的东西。”他的脸向我凑近了些,我顿时感觉身子是被压了重物,有些呼吸困难,紧张地向后退了一点。“不……不知太叔所猎何物。”我低下了头,竟不敢看他一眼。
“听听我的《猎曲》吧。”太叔夺过我手中的玉箫,搁在自己在唇下吹了起来,原来太叔也懂得音律!他很得意地吹着。这曲子我很陌生,听过之后也觉得全身热血沸腾,却又浑身发软,动弹不得。我呆呆地望着他,不知所措。他见了,笑了笑,道:“如此看来,这猎物,今日我将得手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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