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戒烟

我真想戒烟

戆头戆脑小说2025-04-21 18:05:37
看过题目,有同志说,想戒就戒,那还不容易。可对我来说,这实在是件为难的事。第一次抽烟,是17岁,那时还是学生,当时写了一篇“豆付块”稿子在一家杂志上发表了,得了几元钱稿费,同学们起哄让请客,这就买了包
看过题目,有同志说,想戒就戒,那还不容易。可对我来说,这实在是件为难的事。
第一次抽烟,是17岁,那时还是学生,当时写了一篇“豆付块”稿子在一家杂志上发表了,得了几元钱稿费,同学们起哄让请客,这就买了包烟,一人一支。随着年龄的增长,烟也就一支接一支抽上了。
这多年,朝阳桥、清定桥、亚细亚、云雾山、驰牌、遵义牌等烟都抽过,而且档次也在不断提高,特别是去年我被提升到一个清水衙门当了个不大不小的副科长,人际交往、接人待客,都得见面一支烟,而且档次不能低,起码得翻盖“遵义”,可这都得自己掏腰包,一个月下来,至少得几百块,将近一半的工资被烧掉。为这事,妻子没有少埋怨,有时情绪好一些,妻子会拿出一张什么报纸,温情地劝我:“你看,这香烟吸一支就少活5秒钟。”我笑一笑:“嘿嘿,那都是骗人的话。”于是我摆出国家领导人XX的例子说“抽烟照样能活80岁。”妻说:“你能和国家领导人比,那烟是特制的,没有尼古丁。”于是我再摆出国家提倡大种烟草的事实,说“权当我多给国家作点贡献”搪塞过去,于是妻不再说话,于是烟又照样地抽。
然而,最近发生的一件事对我打击太大了,可说是一次莫大的污辱。我真想痛痛快快一把火把世界上所有的香烟都烧光,从此大家都不吸烟。
那一天,我颠颠簸簸坐了整整五、六个小时的汽车,来到省城一个掌握实权的上级部门报批一个项目。按理说,我的手续完备,资料齐全,只需他们盖一个大印,花几分钟时间就行。然而,当我递上审批材料,随即递上一支“遵义”,那办事员对我的审批材料看都不看,却推开我递烟的手,悻悻地瞪了我一眼,说:“你这事还得研究,今天不好办。”我正想向他说明情况和申辩,这时后边挤上前一个人,首先递一包“红塔山”丢在桌上,然后在办事员耳边嘀咕了几句,继而从口袋摸出一份皱巴巴的材料,我见办事员虽面有难色,但还是痛快地给盖了印。我象吞了一只苍蝇似的恶心,我不说什么,我不想再说明什么,忿忿走出办公室。身后随即飘来一句“外星人……”
回到招待所,我越觉气愤不过,真想蒙头大睡一场,可当时才下午4点过钟,我爬起身,到服务台给两位毕业后分配在省城的大学同窗“哥们儿”拨电话:“今晚小天鹅餐厅,我请客!”晚上,不善饮酒的我连灌三杯“五粮液”,把白天发生的事一股脑儿捅给了他们。听了我的述说,两位同窗不以为然,非但没有同情我,却左一句右一句开导我起来,什么现在都什么年代,在省城早就是云烟、外烟,你一支“遵义”不是寒惨人?什么抽好烟,喝高档酒还不都是姓“公”,有几个自己掏腰包?你真憨包,抽烟的不买烟,买酒的不喝酒。什么烟开路,酒搭桥,说不定烟盒里还得塞上几张“大团结”,要不就办不成事。什么:你这个理没地方讲,写成文章,就是《党风》、《监察》不见得敢发表。总的一句话:“你不要书呆子气十足,改革开放,巿场经济,你该换换脑子。”
我换什么脑子?管他“开路”、“搭桥”,我真想戒烟!可是转回来,两个同窗的话不是没有一点道理,我戒了烟,这“路”就堵住了,“桥”就垮塌了?这朋友交际、接人待客、上级部门,友情还要不要,事儿还办不办?还有我20余年的烟史一下子能戒得了?
戒烟,对我来说实在是件为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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