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冬天回忆夏天
所有的结局都已经写好所有的泪水也都已经启程却忽然忘了是怎么样的一个开始在那个古老的不再回来的夏日——题记2006年12月的一天,我独自一人走在城市最繁华的一条街上,夕阳抽去了最后一缕温情,街道早已华灯
所有的结局都已经写好所有的泪水也都已经启程
却忽然忘了是怎么样的一个开始
在那个古老的不再回来的夏日
——题记
2006年12月的一天,我独自一人走在城市最繁华的一条街上,夕阳抽去了最后一缕温情,街道早已华灯璀璨。路边有一家装点很独特的酒吧,但是一直很冷清。我走了进去,找一个位置坐下,吉他手陶醉地弹奏着轻乐,我点了一杯红酒,暗淡的灯光,伴随着香槟的温情,在水晶般的酒杯中闪动。深红的酒沿着杯壁缓缓倒入,蓝格底线映衬着米色的桌布,或许这也是一份宁静。这是我在这座城市的最后一晚,第二天,我启程去了大连,我最向往的海滨都市。
我是一位专业画师,在街道的电话亭旁摆摊画画。小然曾是我儿时的伙伴——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孩。从小,她就和爷爷一起生活,在她5岁的时候,父母去了外地打工,后来在年末回家的时候,路面冰雪严重,她父母乘坐的汽车撞向了路边的山石,结果双双遇难。小然很懂事,她说将来一定要当最好的画师,然后带爷爷一起去旅游。我笑了,对她说:我可不可以一起去?小然很奇怪,每次画画的时候,总是喜欢先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再画画,我曾问她,她笑笑,说:我喜欢我的名字。然后我拉着她的手,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阳将两个天真的背影拉得很长很长。
我们一起上小学,后来一起考入市里最好的初中,但是,快乐的时光仅延续到了高中毕业。那年夏天,我拿着红色的大学入取通知书去找小然,发现小然坐在自家的屋檐前独画画,泪水不断滴在厚厚的铅画纸上,画纸的铅印化开,小然似乎没有发现。她对我说爷爷听到她考上了大学,心里很欣慰,可是家里没有钱来供小然念大学,爷爷东奔西跑向亲戚家借钱,却一份也为借到。
老人布满皱纹的双手拿着鲜红的入取通知书,微微颤抖,眼里闪着泪花,他悄悄拭去,不想让小然看见。吃晚饭的时候,爷爷说:小然从小就没有了父母,我已经很对不起她了,我明天去外边儿找找工作,看看有什么体力活可以干?
我和小然都明白,爷爷是为了小然才做这样的决定的,只是,爷爷竟然忘了自己已经60多岁了,我鼻子一酸,转过头去。
此时我竟然发现小然异常平静,她慢慢地说:爷爷,我已经长大了,可以去打工了,大学上不上都没关系,你忘了我还会画画吗?
尽管我和爷爷都反对她辍学,但是小然的性格一直都是很坚定,谁也不能让她改变主意。
这年的夏天,对我来说是异常的漫长却又十分短暂,我迫不及待地等待着大学开学日期的到来,却又怕小然某一天独自一人离开去打工。2002年8月7日,我的19岁生日。小然也来了,她留着长发,很飘逸,有一种淡淡的薄荷清香。身上也换上了一件新衣服,印象中,小然很少换新衣服,她的钱总是留着买画笔。父母要我在家招待客人,小然吃过饭后很早离开,我端着一大块蛋糕去给爷爷的时候,才知道小然已经走了。爷爷给我小然一封信:
艾克,
我去外地打工了,很抱歉没向你告别。我不想看到爷爷如此辛劳,其实我很羡慕你。时间过的真快,还记得老狼那首歌吗?“那时候天总是很蓝,日子总过的太慢,你也曾说毕业遥遥无期,转眼就各奔东西……”真的好怀念我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在大学里你要好好的,别忘了我们一起当画师的梦想。再见!
——小然亲笔
2002年9月27日,我终于迈入了艺术大学的校门,在这里,我开始了属于自己的梦想。我曾好几次收到过小然的来信,她说她在大连这座滨海城市当一名业余画师,生活很好。
画师是很文雅的叫法,其实也就是街头摆摊儿画画,收入甚微,我明白小然一个人在一座陌生城市生活的艰辛,但是画画却是是她心灵的归宿。每当收到小然的来信时,我心里总有一种内疚感,如此文弱的女孩,命运却总不垂青于她。我曾回信对她说说:等我毕业了,我去大连找你,我们要一起当画师。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收到小然的来信。而我,每天都闷在画室里,面对着一个个石膏像和模特,一待就是一天。
2004年的十一长假,我准备回家看看父母。坐了整整两天的火车,车站里拥挤不堪,我老远就听见父母喊我的名字,拿着简单的行李,穿过人群,父母早已在站台守候。父亲帮我背起了行囊,一家三口走在回家的路上,似乎好久没有感受到如此的幸福了,回到家,我问起了小然的爷爷。母亲含着泪说:小然爷爷得绝症,怕不行了,小然很长时间都没来信了,到现在已经有一两年没有回家了,难道是不要爷爷了?
我立刻跑向小然爷爷家,老人躺在床上,邻居们都轮流照顾他,我走过去,叫了声爷爷。
是——艾——克——吧,来了啊。
我握着他瘦弱的双手,看着他憔悴的脸和花白的头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感伤。爷爷问我有没有小然的消息,我说:恩——我打电话给小然,她说她马上回来看爷爷。
爷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骗你,我心里默默的说。
爷爷对我说:艾克,你替爷爷转告她,爷爷对不起她,爷爷很爱她,只是爷爷快要走了。
我打住爷爷的话,我告诉他没事的,小然没有恨爷爷,她爱爷爷。
第二天,老人离开了我们,一切变得太突然,望着老人安详的脸,想到他生前的孤苦,心不甚唏嘘。
邻居们凑钱给老人举行了葬礼,村口多了一方新修的墓,还有一块没有刻字的碑。
大四的时候,我几乎很少回家,寝室里每个人都在忙于实习,毕竟,毕业不远了。我们就快结束我们的校园时光,小学,初中,高中,还有大学。这似乎是一段漫长的岁月,也留有我们难以忘怀的快乐与伤感。每个人都拥有不同的青春,尽管结局不一样,当都是我们最纯真的信仰。
2005年夏天,我们举行了毕业典礼,我和室友们喝得酩酊大醉,第二日,我们背着一大包行囊,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同学后,我踏上了回家的路,走上火车,每个男生都默默地流着泪,女生们则抱在一起大哭。再见了,我的大学,再见了,我的哥们。
之后的一年,我在自己的城市开了一家画廊,生意不错,我靠画画攒了一些钱,我准备去大连找小然。
于是就像开头说的那样,2006年12月的一天傍晚,我走了一遍我眷恋的城市,此时城市的喧哗我却倍感珍惜,或许只有真正远离过家乡的人才会感受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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