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相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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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亲带故小说2025-09-21 13:36:05
我是另一个人。在某些时候。空荡荡的教室里,只有我安静地坐着。明明只有5分钟就要上课了,周遭还是一个人也没有。楼长跑过来。“不是通知你们了吗?这节课程移动到晚上。”我摇摇头。“没有啊。”这时候上课的铃声
我是另一个人。
在某些时候。

空荡荡的教室里,只有我安静地坐着。明明只有5分钟就要上课了,周遭还是一个人也没有。
楼长跑过来。
“不是通知你们了吗?这节课程移动到晚上。”
我摇摇头。
“没有啊。”
这时候上课的铃声疯狂地吼起来,好像要淹没一切的样子。
楼长的轻声细语我一句再没听清。
我起身往外走,楼廊上的阳光大的有些刺眼。我赶紧把头埋下去,目光于是落到脚背。
干净的大理石地板上有一个突兀的空可乐罐,林俊杰在上面做广告。
我拾起来的时候里面掉出来一小团被揉得很皱的纸。
我想,这里面会不会是一些私人秘密呢。一串号码,比如手机,qq,银行帐号;又或者是一个地址,用来交易或是约会;还可能是一张草稿,上面有一大堆的乱码和字符。
可是最终我发现上面什么也没有,准确地说只是一张白纸。正如我此刻的心境,苍白和荒凉。
我将它抚平,最终呈上弦月状。
于是我折了一架锯齿形翅膀的飞机。
之所以会折成飞机,那是因为我一直有一个梦想,就是能畅游世界,做一次轰轰烈烈的飞翔。记得《夏日里的春天》里面主题曲《crystalplane》有一段歌词。“起飞的时候很困难,但还是努力地冲向天空,带着从不曾有的勇敢…”我欣赏这种坚持和果敢,所以我打小就对飞机情有独衷。
附近似乎没有dustbin。我于是顺手将小飞机塞进九分裤的右边口袋,然后拍着俊杰那酷似女生的脸蛋,自言自语地说,该走了。
我把可乐罐带到校门边上,交给大梧桐树下那个拣破烂的老人。
老人他在看天,神情淡默安然。我不知道他看了多久,但是他就一直以这么一种仰望的姿势坐着。从我来的时候开始。
我到外边的bingo店里要了一杯车仔泡袋绿茶,回到宿舍以后倒头就睡。本来说绿茶提神,可此刻我就像被灌了安眠药一样急切地想要昏睡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课时过半。我拿出课程表核对下课程,C语言。令人头疼的一个科目。
我深思熟虑后决定不去,反正我也不是当黑客的料。
只是突然想起了点点,本来下午都是她发简讯叫我起床的,因此没有设定闹铃的习惯。点点就是我的生物钟。
可是点点昨天和她的小男友私奔了,据说是出国,具体是哪个国家点点没说,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
点点是我高中时候特别要好的一个朋友。我们一起旷课,打电玩,放风筝,追着路过城市中心的火车疯狂地奔跑。说实话那时候我根本不觉得她是一个女孩。我叫她野丫头。
后来我们有预谋地报了同一所大学,打算背井离乡的时候相互有个照应。只是那年我很没用地落了榜,没有完成我们之间的约定。我沮丧地选择了复读,而点点先我一步跨入了大学的殿堂。
值得庆幸的是第二年,我如愿以偿地考上了我们所约定的那所学校。然而抵达学校报到的那天,我才知道,点点已经有了男友。
至于她的男友,我不是很熟,只知道很多人都叫他猴子。长得挺帅,篮球也打得不错,而且在学生会里也是有头面的人。我几次看到他在校大会上发言。
我就相形见绌了,除了偶尔笨拙地打打篮球,就是在寝室里写写无聊透顶的文章。不过点点对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这让性格孤僻冷淡的我时常失常般感动。
幸福总是好景不长。
现在点点像蒸发一样从我的生活里消失。也就是第四年,我大三。点点竟然丢下我,和她的男人倔强地跑去远方。我一点都不习惯,真的,就好比在冬天里失去了原本可以烘手的暖炉。
我把覆在身上的被子掀掉,往床头胡乱地一堆,起身去了球场。
之前我难过的时候,就只身到球场上发泄一番。现在也一样。
球场上人头攒动。世界并没有因为我的落魄而停止转动,阳光也没有因为我的忧伤而缺席今天的美好。
我百无聊赖地在球场上溜达,有些心不在焉,以至于会被从天而降的篮球砸到脑袋。这个在平时我可以轻而易举地避开并且牢牢抓在手里的球,却在我最脆弱的时候袭击了我。是什么在背叛,什么起了球。身上穿旧的毛衣,还是空气里弥漫的寂寞点滴。
我有些冒火,毕竟一个懦弱的人是很容易动容的。
我转过身用恶狠狠的目光搜寻那个在太岁头上动土的家伙,准备大打出手。
不料是一个文弱的女生,缓缓地跑过来,用很亲和的口吻跟我说sorry,睁着大大的眼睛,巴眨巴眨的。
刚刚的怒气瞬间消失的无踪。我有点结巴的说没事,脸颊立马红得像一只熟透的苹果,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要掉到地面上。
天气为什么就突然这么热呢,心跳仿佛加了外挂,一切都开始反常。我好像已经不是我自己了。
你会篮球吗。她问。
我害羞地说。一点点。
然后就感觉身体被轻微地拉动,好像就要起飞一样。有一种翱翔于长空的快乐,在心底如同拔节。那一瞬息梦想似乎离我很近,触手可及。
难道说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女生是我虚妄灵魂的救赎么。
情感的废墟在现世拥攘的绝望里重塑,辉茫普照。
那一个下午的阳光真的很暖和,让我暂时忘掉了那些纠结的悲伤。和她在一起,快乐和幸福似乎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毫无顾虑。
回了寝室我把纸飞机从汗湿的裤子口袋里取出,拿了衣架,挂在床梯上,如同晾晒一件心爱的衣物。所有的离境和邂逅,以这只纸飞机为界点,潦草地结束又充满诱惑地开始并继续着。

她是学校广播站的播音员,有很好听的声音跟名字。米。我喜欢这样喊她,在整个大操场的一端,肆无忌惮。偶尔,我也会坐在学校足球场的天空下面听她的声音,以及她放的歌曲。总是那么悱恻与缠绵,好像一整个白昼或是夜晚都干净得像一块透明的琥珀。
我想自从那天篮球事件之后她一定不再记得我了。我自作多情地记忆着它们,并且温习,温习,不断地,奢望用这些暖和自己冷却的心房。
我还会故意地坐在她常去的那个食堂里等她,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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