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梦想

文字、梦想

戒曙散文2025-04-03 17:54:19
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就对文字情有独钟。小学的时候就认为对自己最大的嘉奖莫过于站在讲台上,当着全班同学和老师的面用稚嫩的声音老成的腔调大声的读出自己写的200字小作文;在别人问我兴趣爱好的时候,总爱给自己顶
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就对文字情有独钟。
小学的时候就认为对自己最大的嘉奖莫过于站在讲台上,当着全班同学和老师的面用稚嫩的声音老成的腔调大声的读出自己写的200字小作文;在别人问我兴趣爱好的时候,总爱给自己顶上一顶“文学青年”的假帽子。那时总觉得在空白的本子上写上“文字”这两个字就是一件多么美的事情。至于古代诗词,我更是达到了一种疯狂迷恋的状态,在我的书包里,常常可以翻出写着满满的都是用四四方方的正楷书写诗词的小纸条,不管是气势磅礴的“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亦或是温润婉转的“生怕离怀别苦,多少事欲说还休”,只要亲自用笔写下这些浑然天成的句子,就让我觉得,不管自己穿的多么寒酸,长得多么磕碜,都会被别人以礼相待,敬重有加。
然而,生活永远不会因为你拥有梦想而给与你过多的青睐;就像一串连绵起伏的山川,如果没有大小不一参差不齐的山峦和山谷,那么它就失去了美的本质。梦想永远只如伊甸园里鲜艳诱人的苹果,但当你真正去尝试去追求,就会发现,即使得到了最初想要的结果,但在过程中所失去的,并不是总能和得到的等价。佛说,人生有两大悲剧,一是不能如愿,一是如愿。佛把如愿和不如愿说为得到和得不到,得不到的人会感到痛苦,得到的人因为害怕失去而痛苦,得到了而又失去的人也会痛苦,所以,佛说,一切皆苦。
我就是不如愿,或者说是得不到的人。
从小到大,我对文字的深情没有改变,可是对文字的驾驭能力也没有丝毫的进展。这就像是梦,明明在心里已经有了无限的向往,明明早已给自己标榜上了想要的形象,却总是在清醒的那一刻,分外分明的看到本该是现实的梦境像薄纱轻雾一般飘渺的散开,看似很是轻柔的场景,却总能为心带来猛烈的冲击。这种失落就像是一群嗷嗷待哺的雏鸟,张着口看着本以为会被投到自己嘴里的小虫飞向了别处;沙漠里疲惫旅人拖着身子费尽所有的力气却走进了海市蜃楼。
该放弃,还是该继续追求?这个问题让我想到了小学里学过的一篇课文,大致是说一个快要渴死的人看到了一口井,井眼旁边是一壶水,壶上刻了字,说是要将壶里的水全部倒进水井里,就可以引出清澈甘甜的泉水。在学这篇课文的时候老师问我们,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几乎所有的人都选择了把水倒入井中。但是,这和我的梦想不一样,完全不一样,我们选择将水注入井眼,是因为我们偷偷看了课文的结尾,将水倒入井眼后真的会涌出喝不完的泉水。但是,人生会让你预先看到选择的结果吗?人生会让你在做出错误的选择后,赋予你重新再选的机会吗?这简直就是一场毫无概率可言的豪赌,赌注是将失不复得的青春。
我的身边也有像我一样钟情于文字的人,他们总能把生活中极度危险,夹杂着优胜劣汰物竞天择的事情看作是很简单的小事,他们从来不吝惜自己的青春去参加这样的豪赌,就好似他们从下注的那一刻起就有了十足的把握赢得胜利,比如,D先生。他是一个很阳光的男孩,在他的身上我总能感觉到无比刺眼的威力巨大的自信光芒,他会在课余的时间不管周围的环境大声歌唱,也常常会在一个想不到的时间里说出一些意想不到却又充满哲理的话语。有时,他也会用他标志性的,充满青春充满阳光的笑脸对我说,“别整天忧郁着脸,多笑笑,笑一笑,十年少。”;并且在他知道我也钟情于文字之后,就会常常拿着他写的散文诗歌来对我说,“帮我看看,我知道你的欣赏水平很高的,我觉得你比我成熟很多呢。”但是,不是这样的,至少我这么认为。我不敢像他一样把自己的一切都付诸于自己想做的事情,我不能为了自己的梦想而让家人对我的憧憬变得飘渺无望,我不能像他那样活的如此洒脱。但这也仅仅是一个幌子,是为自己的懒散找的借口。D先生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他被我长期以来定做是追赶的目标,但他每次都能以最轻松的姿态击败我的努力。每当考完一次试,在我心急火燎急不可待的去询问自己的成绩时,他都只是淡淡的说,“唉,最近学习都不努力,肯定考差了。”这句话虽然每次他都会说,但他的成绩每次都无一例外的超过我的分数。曾经我对此感到非常的不解,甚至安慰自己说这是智力的差别,直到我看到了这样一段话:
我们永远都在崇拜着那些闪闪发亮的人,我们觉得他们像是神话一般存在着,他们用强大而无可抗拒的魅力和力量征服着世界,但我们永远不知道他们用了怎样的代价去换来了闪亮的人生,当我们躺在温暖的被窝里的时候,当我们窝在沙发上看着无聊的电视剧的时候,当我们为爱情而心花怒放的时候,他们只是喝下一杯新的咖啡,继续他们的事情。这就是世间最残忍的,也是最公平的——等价交换。
看了这样的一段话,我意识到,D先生只是代表了一群人,一群看似阳光灿烂,生活轻松惬意的人,他们表面上展示出这样的一副乐观积极的神态,却有着常人不能付出的辛酸。就像向日葵一般,整天笑着,旋转着,追逐太阳,或许只有在夜晚低下头的时候,才能看到真正的自己吧。我想,如果我也是一朵向日葵,那么我有太多没有抓紧的余温,或许之后,之后的之后,我需要高歌自己的青春。
我想,我爱文字,过去是,现在是,将来必定也是。
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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