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擂台赛第9期】在这个清凉的夜晚,忽然很想念远在天国的父亲
昨天下午,广州突降暴雨,天气也因此变得凉爽。今天加了一天班。在这样一个清凉舒爽的夜晚,儿子在沙发上拼装小车模型,我忽然想念起远在天国的父亲。不知不觉中,父亲已经离去四年。一直在心底里认为,在这个世界上
昨天下午,广州突降暴雨,天气也因此变得凉爽。今天加了一天班。在这样一个清凉舒爽的夜晚,儿子在沙发上拼装小车模型,我忽然想念起远在天国的父亲。不知不觉中,父亲已经离去四年。
一直在心底里认为,在这个世界上,最疼爱自己的是父亲。生母在我三岁时就离去了,当时姐姐十二岁,哥哥十岁。父亲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苦不堪言,却每每婉拒别人要将我送人寄养的好意,父亲舍不得我。我六岁时,父亲娶了继母,我和哥哥姐姐有了新妈妈。我年岁尚幼,天真活泼,自然跟继母最为融洽。已是青春期的哥姐跟继母虽有冲突,但一直也十分尊重继母,妈前妈后地叫着。在我印象里,家里电视节目从来都是继母想看什么频道,我们全家都看什么频道的;继母爱看戏剧,哥哥姐姐也是千方百计搞了票给继母看。继母脾气较急躁,在生活上并不是那种无微不至的关心型,但她会严格要求我,教育我女孩子要自尊自爱自强自立。尽管是家里老小,但从小学一年级起,我就要自己洗鞋子,全家都不给我洗。需要的东西家里会买给我,不需要的怎么哭闹都不会有。所以,我生活上的琐事很多都是性格温和的父亲代劳。父亲做得一手好菜,家中三餐饮食主要都是父亲操办;遇上出差,父亲也会提前把荤菜准备好放冰箱,或托同事帮我和妈妈宰杀新鲜的黄鳝或鸡;我小时候在外面玩耍,不小心把钥匙丢在草地里,自己怎么也找不到,是父亲没有半点责怪,耐心地在草地仔细搜寻,只找了一半草地,便找到钥匙了;淘气的我贪图近路,不愿上下四楼,就翻四楼阳台墙壁到隔壁叔叔家换邮票,父亲得知后也只是轻轻说让我以后别贪方便,很危险的;我在家里吃饭时光顾着讲笑,不小心把猴皮筋弹到哪里不见了,也是父亲耐心帮忙找到;有段时间,我喜欢吃父亲做的清蒸鸭子,父亲便能够在家仔细钳一上午的鸭毛;我喜欢吃饺子,身为南方人的父亲和继母便在星期日的上午并不熟练地包饺子给我吃;书包带子断了,是父亲帮我缝,针脚还异常整齐耐看;象平时晚自习下雨没带伞,送伞的都是父亲;高三时我瘦小贫血,父亲便每十天去药店给我买一盒蜂王浆口服液提神;上大学临行前,要在贴身衣服缝个小口袋装钱,自然也是父亲一针一线地细细缝.;父亲每次出差外地,总是会给妈妈和我带东西....当然,父亲也曾经暴打过我。为了治我小时候的犟脾气,那天我非吵着要跟已是花季少女的姐姐去跳舞,怎么劝阻也不听,父亲就把我从四楼打到一楼,又从一楼打到四楼,裙子都被打破了;更多时候,父亲只是高高举起他的大手,吓吓我而已。记忆中,父亲的手很大,让我觉得很温暖;记忆中,父亲也是万能的,无论我丢了什么,父亲总能帮我找到!
父亲从小天资聪颖,成绩优异。1952年考入武汉大学,是大学里的高材生,班里的团支书,写得一手好字,爱打篮球。我记得小时候经常看到父亲在家拿排笔帮妈妈写学校里教室墙上要用的标语;父亲的毕业证里面的各门功课都是优秀等级。父亲长相也很英俊,有一副浓浓的剑眉,我总说象周总理。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子上架副眼镜、1.76米的个子,很儒雅的样子。在我小时候,我想象中大数学家华罗庚应该就是这个样子,所以我总说父亲象华罗庚(当时我是说象华罗康,我是白字先生),长大后才知华大数学家长得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父亲退休后,喜欢舞文弄墨。加入了诗词协会、楹联协会。每每早起,就对着厚厚的《辞源》,在那里细细推敲;平日和诗友、吟友撰联唱和,乐在其中。喜欢父亲的对句:钱塘江烟,轻纱笼万树。(原句:李清照墓,文物贵千金。注:要求末尾字和上句四字偏旁分嵌“金木水火土”,顺序不拘。)。即使在他在广州住院八次化疗期间,也每日里拿着放大镜,诗词书籍不离手。虽饱受病痛之苦,却仍旧推敲诗词,还和诗友书信往来,热心帮诗友改稿。在医院里,父亲是有名的模范病人,积极配合治疗,最听医生护士之话,每每护士还没让量体温,父亲估摸着该量了就自己量好了,主动报给护士听。父亲在医院又极爱干净,生怕给别人添麻烦,有次他无意中滴了几滴水到床边的地上,父亲竟然拿自己的毛巾在地上沾着擦水,我看到后连忙制止父亲。父亲在病房的人缘极好。父亲住院八次,一直不肯请护工,每次我不在医院的时候,总有热心的病友或病友护工及医生护士主动关照帮助有需要的父亲。父亲也极度信任自己的主治医生,主治医生对父亲也极为耐心细致,还在下班时间带父亲到医院大院里看电影、陪耳背的父亲聊天,双方相处极为愉快。父亲还特意为医院、有关医生、住院科室一一用心撰联,并装裱送到医院。父亲去世前一年的过年期间,父亲很得意小区大门应征春联采用了他撰拟的春联:“驼鹤嘤鸣,长风皓月和谐曲;龙蛇渲染,炼塔朝阳灿烂天。”,吃饭时特意很骄傲地跟我们讲起。
父亲病后,我们担心他心理负担重,一直没有告诉他实情。即使要打化疗,我们也是告诉他是淋巴瘤,不是癌,是血液病,不能手术只能化疗。也不知父亲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他也总是让我去网上查他的病情或者查书,却总被我们敷衍过去。父亲一向对子女很信任,对儿女没有要求,但心思却很重。父亲八次化疗结束后医生建议长期注射人工干扰素,进行免疫治疗,至少要坚持打一年。因为隔天要打一次,考虑到每次去医院打太繁琐,我就大胆跟护士学了臀部注射技术。父亲也放心让我这个从未接触过医学训练的女儿在他身上练手。有时我第一下扎得有些犹豫,要再补扎一下,肯定是疼的,父亲也不吭声,只管让我放手操作。但父亲心里对我的担心还是有的,总怕我不小心打到他神经了。有次父亲盘坐在客厅沙发上,对我欲言又止,吞吞吐吐说他感觉突然走不了路,腿疼,不知是否打到神经了,他已经两天没敢下楼了,见情况没有缓解,才跟我说。我也吓了一身冷汗,立马给医生打电话。医生听了我描述,否定了父亲的担心,父亲这才宽下心来。当天下午,父亲也能慢慢下楼走路了。
父亲与病魔抗争了四年,却没有打赢。父亲总是不愿去医院,妈妈说最后一次哥哥送他去医院时,他好像有某种预感一样,死死抓住楼梯杆不愿放手,急得哥哥直叫:“爸,你松手啊,我没法背你!”。在父亲临走前一周,儿子班级甲流停课,我忽然有了想回家看望父亲的念头,于是匆匆一人赶回去,在医院陪护了父亲一晚又匆匆赶回。见父亲虽然消瘦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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