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6,春夏之交的无主题日记
——四月:中学记——人间四月芳菲尽,四月底,野地里那些盛开的花朵全部凋零,外面的天气微微有些热,学校附近的大小超市店铺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出售各种冰棒和冷饮了,蒙牛乳业新推出了名字叫“随便”的蛋筒式冰淇
——四月:中学记——人间四月芳菲尽,四月底,野地里那些盛开的花朵全部凋零,外面的天气微微有些热,学校附近的大小超市店铺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出售各种冰棒和冷饮了,蒙牛乳业新推出了名字叫“随便”的蛋筒式冰淇淋,并很快在这个即将到来的夏天里风行一时。
我们第一次见到这种包装精美的冰淇淋的地点实际上并不是在我们学校周围的那些店铺里,而是在镇子上的农兴中学门口。
一般我们都是抄近路去那里的,要经过一片庄稼地,从一条水里面飘着垃圾的小溪上跨过去,步行大概15分钟的样子。
这个学期开学已经有段时间了,诸般事情渐渐安定下来,我们开始越来越喜欢往这边的中学跑了。黄昏的时候,翻过学校低矮的围墙,走过杂花杂草丛生的田埂,涉水而来,抵达一所被护城河似的一圈水环绕着的乡村中学。
上课的时候那两扇铁栅栏钉着的门是锁着的,不让学生自由进出,而这个时候已经是放下午课的时间了,所以那门是开着的,我们可以无须顾忌地自由进入。
进门是一条直道,笔直向前,延伸到教学楼下的布告栏前面,那条道路的左首是学校的操场和篮球场。
篮球场边是一排高大的梧桐,每次在中学里面逛的时候路过这里我都要在树阴下的水泥台阶上坐一会,这时正是夕阳收敛了余辉、天幕渐渐黑下来的时候,我们坐在梧桐树底下,什么也不用去想,只要安静地看就可以了。
那些中学时候的生活和记忆,以及那些朝夕相处过的人们,离我们已经很遥远、很遥远了……
那一天也是这样,我们在这个小学校里重温了一下高中情怀后,从大门出来,发现门口那些卖东西的摊点里居然还划时代地混杂着一个冰柜。这可是今年以来的第一遭,我和良子都好赶新鲜,不约而同地围了上去照顾别人生意。
老板把包了棉布的冰柜打开半个门,让我们自己在里面挑。
良子眼尖,伸手就把那种包装纸最好看的冰棒拿了一个上来,拿到眼前一看,他立刻绝倒,只见那蛋筒的外壳上面写着两个很无辜的字:随便。
我眼睛转了转,然后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主意。
我冲在那边的小霞招招手引她注意这边,接着特别有诚意地劝她,过来拿一个吧,我请客,机会难得。
她说,你帮我选一个吧。
好的。我别有用心地问道,你要那种?
果然,她按照我设想的那样说出答案:随便。
真的随便?我又确信了一次,然后乘着她被我问得莫名其妙的时机把那个冰淇淋递了过去,喏,“随便”给你。
这个四月,那个发生在中学门口的小故事,偶尔想起来,唇角会泛出一丝会心的微笑。
——五月:吃面记——
晚上七点多钟快八点的时候,我和李阳、皮皮,我们三个结伴去学校食堂吃晚饭。
这个学期我宿舍里的那几个为了一个月150的月薪都跑到学校门口的小饭店里面勤工俭学去了,尤其是舒梦缘,这孩子每次回来了都还要没有出息地向我们炫耀,咱现在都是有身价的人了,每小时几毛钱上下。说的时候还特别陶醉的样子,让人受不了。
这样一来我自己的宿舍基本上算是空了,所以我现在整天和皮皮他们几个跟我差不多情况的单身男混在了一起。
我要说的是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去吃面的事情。
皮皮这孩子忒懒,直接把饭卡给我,让我帮他要一份刀削面,然后自己找了个电视机前面的位置一坐,就不管其他的,坐等着吃了。
而我和李阳去自助窗口问的时候师傅告诉我们刀削面已经卖完了,只有拉面。我想了想觉得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于是就不管皮皮要还是不要,自做主张替他改成了拉面。
等我把热气腾腾的一碗面端过去,本打算他会说点什么表示不满的,但是那孩子今天居然颇为反常,二话不说,接过去就埋头吃开了,让我纳闷不已:这不象这货色一贯的作风啊?
结果吃到一半的时候他反应过来,抬起头,疑惑地看着我,问:这是刀削面?
我被他问得差点噎死,我看机会难得,就乘机忽悠他,一本正经地说:没错啊。怎么了?
他暴怒,用筷子挑起一根:你家的刀削面是这样的啊?
我这人一旦逼急了就容易从嘴里冒出一些经典的句子来。这不,我又要开始编了。
高中时位置在我右首的那个胖子就曾经非常精辟地编了一个段子来概括我瞎编乱造的本事,说我是“能拐就拐,能蒙就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睁眼说瞎话。”我充分发挥睁眼说瞎话的精神,笑嘻嘻地解释:是师傅的刀功好,把面削成条了。
估计这样夸奖食堂师傅手艺的,我是食堂开张以来的第一人。
那皮皮还没有反应过来呢,旁边的李阳就先喷了。他的位置正对着皮皮,连着好几块乱七八糟的渣子从嘴里直接喷到了那碗“刀削面”里。
我和皮皮面面相窥:完了,这下甭管是什么面,都别吃了。
——五月:暗算记——
日久见人心,搅在一块的日子久了,皮皮开始渐渐认识到了我的本质。
一般他说起我的时候都是这样评价的:这小子,说的话没有一句是真话,还有,他不说话的时候比说话的时候更不能相信。
之所以这么说呢,是因为每回他都是一不小心就被我给暗算了。
这人特贪婪,信奉“吃下肚子的才是自己的”的理论,看见吃的东西毫不含糊,也不管周围是什么情况,立刻就动手往嘴里塞。
而他觉得我不说话的时候比说话的时候更阴险的原因归根结底也是因为吃的事情,为这他一共在我手里栽过两回。
第一次是在食堂一楼,我们上午课程结束后直接从教学楼过来吃午饭。我那天不知怎么的不饿,不想吃东西,看食堂里面挤满了人,就打发他们几个先去吧台上点东西去,我留下来找机会替他们占个位置,免得待会饭打好了都不知道放哪。
我选择廊柱边的那个空桌子坐下来。上一拨人刚刚走,桌子上的残羹剩菜还没有撤下,摆满了桌面。本着独善其身的原则,我皱了皱眉,但只是把自己前面的那一小片地方清理干净。书放好,就坐在那里了。
皮皮是最先搞好端过来的,也合该他倒霉,他在桌子上挑了一个相对干净点的缝隙把粉丝放下,然后在我对面的位置落座,他一坐下来立马就两眼放光地注意到了我刚才刻意没有收拾的那瓶喝了还剩1/3的果粒橙。
他伸出食指指了指那塑料瓶子,谁的?你的?
我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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