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青梅,大竹马
“开始的开始/是我们唱歌/最后的最后/是我们在走……”那些年,你陪着她度过了她的青春,看着她似花一般绽放从奶声奶气说话撒娇的童年到亭亭玉立窈窕多姿的花季,然后悄然退出她的世界,以透明的姿势沉默的立在离
“开始的开始/是我们唱歌/最后的最后/是我们在走……”那些年,你陪着她度过了她的青春,看着她似花一般绽放从奶声奶气说话撒娇的童年到亭亭玉立窈窕多姿的花季,然后悄然退出她的世界,以透明的姿势沉默的立在离她很远很远的地方。
你说:“其实我是蓝色的,从未走远。”
——写在开头
你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她浑身皱巴巴红通通的似一只未长毛的猴子,小嘴微微撅起,本该是眉毛却没长眉毛的地方紧皱着,样子很可怜。你抬起修长的手指,指尖在玻璃上轻轻摩挲,隔着空气描绘她的轮廓,喃喃道:“放心,有我在,天空就会一直湛蓝。”你那时有着细细的碎发,清眉皓齿,指尖修长,白色衬衫还耀着青春的阳光气息,与医院里哭声不断、充斥着各式各样的药水味和刺鼻的消毒水味的氛围格格不入。风吹进来,卷起你的衣角,拂开你额前的碎发,露出你子夜般的瞳孔,眉宇间还存留着一丝稚气。可怎么样呢?那一天离你十八岁生日还差三天。
也许你是有过抱怨的,毕竟,她莫名其妙的来到你的世界,还从你的世界带走了两个你最爱、最亲的人,你也应该去抱怨她。可是,你敛了眸子,褪去那件白衬衫,换上黑色质量差到磕得你皮肤发红的工作服,修长的手指被磨损的结了一层厚厚的茧子。你没有在意,劳累回来后,用粗糙的手指轻轻抚摸她粉嫩的小脸颊,似一个慈爱的父亲,目光柔和得要滴出水来,她皱皱眉,小嘴嘟起,伸出肉肉的手将你的手拍掉,然后抱着流氓兔走向属于她自己的儿童房。你尴尬的站在那里,手还保持着刚才的姿态,手指蜷缩又展开,展开又蜷缩,反反复复,像你头顶那盏灯,明明灭灭,最后“啪”的一声以绝望的方式消亡。
后来,她到了上学的年龄,看到别的小朋友高高兴兴的背着小书包上学是眼里有浓浓的羡慕,她没跟你提,你却敏感的察觉到了。你做这个决定想了好久,最后无力的看着自己日益粗糙的双手叹了口气,将她哄睡后出了门。外边日头很大,你微眯着眼,头发早已变成普通的平头,眉毛变得粗犷,只有眼睛还仿如昨昔般深邃,偶尔闪过一丝光,拖着长长的尾巴。你咬咬牙,从银行里取出一叠钱,那一叠由两个亲人的死亡换来的钱。手指颤抖着从银行办公人员借过钱后你的目光就没离开那叠钱,眼神恨恨,说不清道不明。到了家里,你趔趄的摔了一个大马哈,袋子从你的手里飞出,所有的钱全散落在客厅里,纷纷扬扬似雪片一般在空中打着转儿飘落,你呆呆的躺在那里,鼻子里流出汩汩的红色液体,周围、身上落着那些红色的纸张。你定定的看着天花板,眼神飘忽,然后就用手挡住脸放声大哭起来,泪水从缝隙中流出,冰凉冰凉,像你身体的温度。
那是你第二次那样不顾一切的哭。
第一次哭是你奔波了半个月没有找到一份工作却突然收到一家搬运公司发来的聘用通知时。她在你身边看着你奇怪的红了眼眶,看着你的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看着你哭的像个大花猫。她伸出肉肉的小手将你的眼泪拭去,在你愣愣的目光下将手指放到才长牙的口中吮吸,却又微微皱了眉,瘪瘪小嘴,“咸的,不好吃,不要出来。”那时候,你已经两天没吃饭了,看着她心里涌出一大股感动,因为那是你第一次在他们死去之后被人关心,虽然她本无心,但你却有意。你看着她,突然就明白了生活的意义。
生活的意义,对你来说,应当就是让她过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再笑着走过无悔青春,最多,在她的婚礼上,亲手把她交给她的他,你本来是这样想的,也一直是这样想的。可岁月太过于残忍,你的身体突然变得虚弱,常常无缘无故的流出鼻血。你忐忑的去医院做了检查,和你预料中的小病不一样,病单上那个显眼的“癌症中期”刺了你的眼,仿佛一声响雷,五雷轰顶。后来,你悄悄的把那张白色的病单撕掉,在路边买了两个香草味棒棒糖,走到她的学校,像一尊蜡像一样立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然后她出来了。脸上是你曾经有过的笑容,你扯扯嘴笑笑,拿过她的书包,听她滔滔不绝像你讲述她周围发生的一些大事小事。一般都是小事的多,比如某某某上课是出囧,某某走路时裤拉链裂开……你一路都在笑,只是眼角有抹悲凉。如果一辈子就这样持续,该多好,你想。
那不过是你想,终究成不了现实。生活像脱了线的风筝,不受你的控制,好多事情你来不及预料,但它们就那样发生。那晚,你第一次和她吵了架,而且还扇了她一个耳光。她16岁,已经有了及腰的长发,细细的手腕,清丽的容颜,从她的模样中你依稀看见自己曾经的白衣少年模样。你是过来人,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可你还是伸出了手掌,颤颤的掴了她一掌。她捂着半边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你,“你不是我哥,你绝不可能是我哥,你是个骗子!骗子!”说完,就哭着跑开。你没反应过来呆在原地,手掌火辣辣的疼。应该很痛吧,你想。心脏的最柔软处好似被人踩了两脚,生生的疼。你去找那个男孩,和他谈了好久,早恋的花朵,还未萌芽便已经被扼杀。隔天,你终于在你们曾经住过的一个小区里找到了她,她倚在路灯旁,长长的发垂下遮住了她的眼,单薄的双肩仿佛一折就断,你心疼的把她唤醒。她半睡半醒的睁开眼,眼神氤氲,一看到你就抱着你大哭起来,和当初的你一样哭得像个孩子。你用粗糙的手抚过她脸上的红肿,最后轻轻的拍着她不住颤抖的后背,说:“我在,我一直都在。”
早恋的花儿灭了,她高考,考上了一个蛮出名的二本,是一所你曾经属意过的学校。你不再干涉她的感情,只是细细的对她说,男生还是要干净点,不能太怎样,不能太哪样。她笑着收下,不再跟你顶嘴,只是问了你一句,“哥,你为什么不去找个老婆?”本是轻描淡写的一句,却在你的心头激起层层涟漪。你回过神来,若无其事自恋臭屁的对她说,“你觉得这世界上还有女的能配得上你帅气英俊的老哥吗?”她笑的流出泪来,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你脸上的皱纹说:“还真是英俊潇洒——”你也干干的跟着一起笑,从口袋里装似不经意的掏出纸巾拭去鼻子里流出的液体,脸色苍白。
然后,你毫无预兆的没了声息。
她一时承受不了刺激发疯的大喊,泪水干了又流下,却没有人再对她说“我在,我一直都在”,她交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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