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凶吗

我很凶吗

鸡彝散文2025-10-30 17:50:52
下午4点正,考试结束的钟声响了。我站在讲坛上整理试卷,先前很“不羁”很骄傲敢于不听我指挥的那个男孩子走到我身边,问:“老师,明天还是你监考吗?”唇边带着浅浅的怯怯的笑。我淡淡回答:“不是的。”他便走开
下午4点正,考试结束的钟声响了。
我站在讲坛上整理试卷,先前很“不羁”很骄傲敢于不听我指挥的那个男孩子走到我身边,问:“老师,明天还是你监考吗?”唇边带着浅浅的怯怯的笑。我淡淡回答:“不是的。”他便走开了。我在忙碌,没有去留意他听完后的表情。
这是政治考试,从昨天下午开始,我一直在这个班监考,是第三个科目了。认识他们的时间不长,但我记得他。昨天刚来这里时,我让他把他身边多余的课桌移走,他竟然说:“你自己移呀!”说完趴在桌子装睡,不理我。当时我没有指责他,叫另外一个同学搬走了。后来考试时他也有过很多小动作,我第一次向他使眼色让他注意时,他竟然向我冷眼相向,我走过去拿他的试卷看名字时,他索性把试卷一摔。我冷冷地斜了他一眼,回到讲台。他以为事情过去了,又再旁窥,这一次,我喊出了他的名字:“郑文聪,请注意!”他吓了一跳,料不到我已经记往他的名字,果然收敛不少。以后,每当他有所动作,我便直盯住他,用唇语告诉他别那样,他很配合,有时还会不好意思地笑笑。他为什么会问我这个问题呢?我不愿去想这些问题。
一出走廊,又有两个女生怯怯地问:“老师,明天还是你监考吗?”我淡淡的说:“不是!”这里其中有一个,昨天我与她对过话,我问她:“这考室里有没有班干部?”她竟然笑笑很自然地回答我说:“没有,他们到别的试室考试去了,我们是低等生来的。”当时我正告她:“别这样说自己,自己怎么可以看不起自己呢?”
继续走,走了几步,想想不对,便回过头去问:“你们怎么了,我监考又怎么,不是我监考又怎么啦!我监考好不好?”她们便急急地齐声说:“不好!”
“为什么呢?”
“你太严格了,严格得我昨晚做噩梦!”
我不由失笑!我问自己,我很凶吗?回想整个监考过程,我只不过就是严肃地要求他们事先摆好课桌、考试时坐的姿势要端正,见到有人旁窥就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等他看到我就用手势或口语教他改正而已,由此至终,我没有打骂过他们半下。
这是初二(2)班,据说,是很多教师都很怕教的一个班。我这两天是第一次接触他们,给我的第一印象的确很不好。一间试室33个考生,竟有近十人穿拖鞋,男生当中有5人戴戒指,女生当中有6人戴耳环,整个班只有一把扫把,这一切都让人感到不可思议。我先前打听了一下,知道这个班难管,所以特地早早来到,只见走廊课室里都满地是垃圾,虽然不是我的责任,但我还是很认真地要求一些同学到隔壁班借扫把把课室打扫干净,又让他们把歪歪斜斜的桌椅摆放整齐,这才开始考试。别人说,这个班很难教,但我想,这到底是谁的错?
虽然,我未必能把他们教好,但我想,如果一个教师敢于以自己的审美观去带动学生正确地审美,学生总还是会变的。
我不讨厌这群学生。不但不讨厌,而且还很同情。因为我从他们的眼神中读到天真,只是他们的一些坏习惯被纵容了,他们分不清什么是少年应有的美,什么是丑!而当他们还是心智未成熟的少年,谁该负起这个责任?
我还是希望:每个教师都能够严格要求学生,哪怕暂时不被他们理解。而事实上,我知道,如果你是真心喜欢学生,你再严厉,他们还是会感觉到你对他们的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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