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面纱,万缕相思

一寸面纱,万缕相思

卷末散文2025-03-25 22:23:27
虽说朦胧美,却被一层薄雾将彼此分隔,你在雾的那边,我在水的这岸,花花世界,摸不到彼此的脸颊。你我的相遇是兰舟误入藕花深处,是无心探寻的溪行桃花,隔花看你,恍如你就在那里,不远不近。听见风声雨声。风说:
虽说朦胧美,却被一层薄雾将彼此分隔,你在雾的那边,我在水的这岸,花花世界,摸不到彼此的脸颊。
你我的相遇是兰舟误入藕花深处,是无心探寻的溪行桃花,隔花看你,恍如你就在那里,不远不近。听见风声雨声。风说:是镜中花,雨曰:是水中月。
万丈红尘,百年风月,终不过是不断重复的遇见和别离。温暖总是被一遍一遍地扩散及留恋,哪怕它早已融入飞雪,化作春泥。每一个轮回里的荼蘼花事,都遥向彼岸,始终相信有这样一种情感存在: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尽管耳边总还有另一个声音在轻轻地说:世间种种,终必成空。一季又一季的花开花落,终不能被岁月一一收藏、抚平。
经年之前,一见倾心,经年之后,再顾断肠,遇见,终又错过。当有一天,在街角某个意想不到的咖啡店里相逢,那会是怎样的情景呢?掌中明月,腮上烟霞。偶尔陷入沉默的时候,一声轻轻地叹息。只是轻轻的一声,会不会就从眸中溢出满满的一江春水?
有人问过我,总是做这样的梦吗?关于桃花,关于流水,关于你的故事与结局,我不知如何做答。你是我的烟雨江南,是我必须为你绽放的春天,至于绽放之后的凋零,以及凋零之后的辗转,那是秋天与秋风的事。当几番沉醉的梦终于醒来,旧梦如搭在时光弦上的角羽,在睁开眼睫的瞬间便疾疾而去。至于去向哪里,落在何处,我,无须知;你,不必知。于喧嚣的灯火之外,独看一段细水长流,终只是小楼一夜秋风冷,花落闲池梦阑珊。
人生就像一朵花开的际遇,有人懂得,一季芳华;无人懂得,一地滂沱。
天光为水云为墨,你是笔落宣纸时的一处走笔,淡入,又淡出。而那浓墨重彩的一段,早已力透纸背,洇染了余生苍白的日子。一支笔的毫尖,再纤细隽柔,又怎能明白宣纸被划过的疼痛呢?明月复照青苔,清泉流水依旧。茕茕复茕茕,回眸的一刻,想起一个叫安意如的女子说过:爱,是沧海遗珠。
从一堆旧时衣衫中翻出了一些未曾来得及沧桑的淡淡时光。彼时那里沾染着我曾经的欢喜和有关美丽的梦想,此时仿佛是世外一梦,与我却再无关联。旧时衣衫,旧时风光,那些衣衫还明艳如初。而你,已从那堆明艳中走出,走进越来越深的素白巷陌,而我却安心在你的流年里波澜不惊。
怎能怪,错过年少时;如何怨,辜负了好时光,念一句:“新来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叹一回:“生怕昼,离怀别苦,欲说还休”。
这场遇见恰逢其会,三千丈的冷暖,多少虚妄,多少繁华,都将一付尘烟,彼时于晨露中盛开的你,我该如何将你采集,我该用哪支笔来描绘?多想知道多年以前的以前,你是如何将我手绘于笔下。都说相约不如偶遇,相见不如怀念,红尘的路有万千条,偏这一次狭路相逢,是一眼定情,也是这一眼,注定了此生苍凉。若不是这场遇见,故事一定不会如此曲折,也不会有如此多的离愁别苦。
从陌上花开到陌上花落,从旭日初升到月落星沉,从红颜到白发,从从前到未来,如同落花时节的落花,花不落去,果不终结。我等待一个时间点,一个花开或者花落的时刻,让我们遇见和别离,享受那些流着泪的明媚华年。你可以牵着我的手,慢慢走过一段幽深静寂的路径,相互依偎在夜里,不惊动任何一只蝴蝶,不惊醒任何的酣睡。
那彼岸的花,还有更为好听的名字。白得如明月光的叫曼陀罗华;红得如炉中火叫曼殊沙华。殊不知,如此美丽的花朵,绽放的却全是忧伤与回忆。彼岸花,花开千载也飞落千载,花和叶仍永不相见。花开无叶,叶生无花。相念相惜却终不得相见,独自彼岸路。
爱到荼蘼,你我终将会独自彼岸,穷尽繁华相念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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