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飘渺梦,自在飞
如腐尸堆积的乌云爬满了天空,遮掩了洁白的、冰冷的月华。时空悠悠,同一片天空,却有不同的彩翼曾轻轻舞过。他们在苍穹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轨迹,他们在飞翔中永生。“跑在太阳光芒照射的麦地之上”一个孤寂的灵魂,
如腐尸堆积的乌云爬满了天空,遮掩了洁白的、冰冷的月华。时空悠悠,同一片天空,却有不同的彩翼曾轻轻舞过。他们在苍穹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轨迹,他们在飞翔中永生。“跑在太阳光芒照射的麦地之上”一个孤寂的灵魂,正舒展着梦的翅膀飞翔。优美的诗篇萦绕着刚毅的翅奏出柔美的旋律: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他喜欢清静,喜欢金色的麦浪,也喜欢蓝色的波涛。他喜欢捧着书飞翔,编制属于自己的幸福的梦。虽然那仅仅是喂马、劈柴、周游世界、感受春天的温暖和花开的芬芳,然后他已经满足了,满足得急着向每个人倾心诉说。
然而,上天总是那么残忍,连这么简单的梦都不肯给他。幻化万千后的唯一真理依旧不属于他。当他发现金黄的麦地变成了荒漠,蓝色的波涛浮现着黑暗的影子,马儿也贼易逝的岁月中倒下了,他的梦在风中飘渺。
梦是他的支柱,此刻它却已支离破碎。所有的一切,他都已抛弃,剩下的只是紧握在手中的破碎的梦。那是他的翅膀,他的渴望。梦在一瞬间坍塌,心碎,绝望伴随着他,忧郁悲伤萦绕着他,黯然。
他哀伤沉吟:“荒凉的山岗上站着四姐妹,所有的风只向她吹,所有的日子都为她破碎。”庄严的生命上屹立着他的梦,只有荒凉的纯洁的沙漠火光跟随的梦,连生命也跟不上的梦带着他的一切破灭了。
然而,破碎的梦,依旧飞翔。
他只忠于自己的心,自己的梦。现实无法跟随,他舍弃;世界无法跟随,他舍弃;生命无法跟随,他舍弃。他只忠于梦,忠于飞翔。麻木的躯体,浑浊的世间只是羁绊。没有什么可留恋的,爱和希望都已破碎,没有关怀,只有飘渺的梦,无尽的孤独。
他要在孤独中离去,去飞翔,去寻找自己的梦。没有希望的生命就让它在存在笑声的黑夜里冻结。渴望飞翔的他,却注定陨落大地。但谁能肯定那不是一种飞翔,从而摆脱漫长的黑夜,呼应黎明洪亮的召唤?
向远方无限延伸的,冰冷的铁轨,他就那么轻轻地躺下了。静静的,静静的夜,静静地躺着仰望无尽的苍穹。他在寻找什么?是透过如腐尸堆积的乌云的那一颗刺破恐怖黑暗的明星吗?他在思索什么?是飞翔在温暖芬芳之中的美好明天吗?还是前世飘渺的梦?
他看到庄子在濮水边洗手,也许庄子就是他。可他不能像庄子一样,面对同样的无奈,保持一颗淡然的心。他看到屈原留在汨罗江边的白鞋,化作两只白鸽朝他飞来,也许屈原就是他。同样的坎坷,同样的诗性灵魂带着同样的孤独,在风中飘渺。
就那么静静地躺着,倾听着越来越近的气笛声。那是死神的召唤,也是天堂的序曲。没有生命的羁绊,没有黑暗的影子,只有自在的飞翔。这样的死变得光明,没有恐惧。
如果我是他,我也许会像他的名字一样,起始于无边的大海,也把大海当成最后的归宿。又或许静静地躺在金黄簇拥的麦地之中悄然离去。然而我不是他,也永远无法理解一个诗人的想法。对于一个诗人,惨烈或许是另一种无法言喻的美。
列车呼啸,钢轮从他身上辗过,漫长而短暂。他带着他的梦飞去,今留下沸腾的鲜血和破碎的躯体在冰冷的铁轨上燃烧。灼痛着人们的心,也闪烁着梦的希望:春天,十个海子将全部复活。
他并非不珍爱生命,“活在珍贵的人间,人类和植物一样幸福,爱情和雨水一样幸福。”曾经,他是那么地热爱生命,那么地向往美好。然而他更热爱飞翔,更向往他的梦。为了飞翔,他甘愿折断双翼,为了梦的完整,他不惜让生命从此残缺。诗是他留给黑暗的火种,鲜血是他留给愚昧世人的警醒,他用生命的尽头将高擎的火把烧得更旺。
“母亲如门,对我轻轻开着。”天堂之门也对他敞开着。也许他只属于天堂,那里才是他自由翱翔的天空,那里才有他喜欢的麦地,那里才有他向往的大海,那里才有温暖的春天和芬芳的花儿。
那一夜
天堂在下雪
整整一夜天堂在下雪
这就是我的冰河时期
冰河时期是多么漫长而荒凉
多么绝望
纪念海子海子出生于1964年3月24日,逝世于1989年3月24日!享年二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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